堡壘外,一直如同蟄伏巨獸般靜待命令的義軍地麵部隊指揮官,在能量護盾消失的瞬間,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他猛地抓起通訊器,嘶吼聲響徹所有戰車:
“護盾破了!電子壓製成功!進攻!全體進攻!為了自由!碾碎他們!!!”
“轟隆隆隆——!”
早已蓄勢待發的義軍裝甲洪流,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坦克、裝甲運兵車、自行火炮,如同掙脫鎖鏈的鋼鐵猛獸,排山倒海般向著失去了能量屏障、電子係統癱瘓、陷入短暫混亂的“雷盾天穹”堡壘,發起了最後的、決死的衝鋒!
真正的血與火的地獄之門,在魔鬼峽穀轟然洞開。
“全體人員注意,即刻調整火力,集中攻擊敵方地麵部隊!”廖楚仁的怒吼如炸雷滾過控製中心,赤紅的血絲在他眼底瘋狂蔓延,幾乎要裂開眼角。
而此刻,控製台上跳躍的指示燈集體熄滅,僅剩下應急燈那慘淡搖曳的幽綠光芒,映照著一張張因驚愕而扭曲的臉。
鑽機釋放的強大電磁脈衝炮,如同神隻降下的詛咒,精準地癱瘓了這座堡壘的神經中樞——導彈係統徹底死寂。
廖楚仁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脖頸青筋暴起,像盤踞的毒蛇。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受傷的猛獸般掃過這片狼藉,最終死死釘在窗外那片被炮火映紅的夜空,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彆管導彈控製係統了!用巨炮和防空塔的火力攻擊那些地麵部隊!”
“那空中的威脅怎麼辦?”副官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帶著無法掩飾的憂慮,目光投向窗外那些盤旋、投下鐵桶的敵機剪影。
“彆管那些垃圾桶了!”廖楚仁猛地揮手,粗暴地打斷,額角血管突突直跳,仿佛要爆裂開來,“給我打!狠狠地打!”
城牆之上,巨炮沉悶的轟鳴重新撕裂了短暫的死寂,粗大的炮管噴吐出憤怒的火焰,灼熱的氣浪扭曲了空氣。
炮彈呼嘯著砸向城牆下方潮水般湧來的義軍地麵部隊,每一次爆炸都激起衝天的泥土和殘肢斷臂。
聯邦士兵們吼叫著,在炮位間奔忙,搬運著沉重的彈藥,汗水浸透軍服,臉上混雜著瘋狂與恐懼。
城下,義軍的衝鋒在鋼鐵與火藥的傾瀉下變得血肉橫飛,推進的勢頭似乎被這最後的瘋狂壓製住了。
然而,就在聯邦軍士兵們幾乎要因這短暫的壓製而滋生一絲僥幸的喘息之際,他們不知接下來墜落的鐵桶裡已不再是垃圾,而是真正的火藥。
轟!轟!轟!轟——!
連環爆炸如同巨神擂響的毀滅之鼓,在狹窄的城牆上密集炸開。
熾熱的氣浪瞬間席卷一切,狂暴的火光衝天而起,將冰冷的鋼鐵瞬間熔化成赤紅的鐵水。
一座座巍峨的炮台在劇烈的衝擊波中像紙糊的玩具般被撕碎、扭曲、掀翻。
巨大的炮管被炸斷,扭曲著飛向半空,又沉重地砸落,碾碎了來不及躲避的士兵。
堅固的合金裝甲被撕裂,露出內部紛亂的電線和管道,隨即被火焰吞噬。慘叫聲、金屬的呻吟聲、劇烈的爆炸聲,交織成一曲地獄的挽歌。
那曾被視為銅牆鐵壁的防禦體係,在這精準而致命的自製空爆覆蓋下,如同被重錘砸中的琉璃,瞬間布滿了致命的裂痕,然後轟然崩潰。
就在這爆炸的轟鳴尚未完全平息、衝天的煙塵仍在彌漫翻滾之際,城下的義軍地麵部隊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他們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借著爆炸衝擊波掀起的混亂塵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從聯邦防線上那被撕開的巨大缺口中洶湧而入!
履帶碾過廢墟,步兵在殘垣斷壁間跳躍衝鋒,冰冷的槍口噴射出複仇的火焰。聯邦士兵們倉促組織的零星抵抗,瞬間被這鋼鐵與血肉組成的洪流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