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幾人把小飯館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薛凱為飯館設計出各式各樣的傳單。期間有五六桌顧客光顧,雖然點的菜不多,但也算是重新開張的好兆頭。
下午沒有客人時大家一起打牌,這裡麵屬武玉明牌藝最為精通,他勉為其難的和剛剛學會規則的晨霜一夥,大家為了撮合武玉誠和霞姐,自然而然讓他倆一夥。
期間,晨霜發現每次即將失敗時,薛凱就走到武玉誠身後不停地對武玉明擠眉弄眼,之後又奇跡般的翻盤。
幾輪下來,武玉明和晨霜的分數遙遙領先。結束後,晨霜詢問薛凱眨眼什麼意思,之前在左安軍營裡,每當武玉明和其他士兵玩牌,薛凱似乎就用同樣的伎倆。
薛凱偷偷對晨霜說:“擠咕眼睛是我們的特殊暗示。”
晨霜露出疑惑表情,“擠...”
“擠咕...哎呀,就是眨眼,連續快速眨兩次就是代表一切儘在掌握,連續眨三次就是小心有詐。”
晨霜又問:“那隻眨一次呢?”
“隻眨一次偶然性太大,萬一隻是想眨下眼睛呢。”
其實霞姐看出武玉明使眼色,但沒有戳穿,過去的一年裡一直沉浸在思念丈夫的痛苦中,難得出現一群年輕人陪伴自己。
夜晚,五個夥伴再次躺在地麵的席子上聊著。
武玉明率先挑起話題:“你們知道嗎?原來這家店之前是霞姐和她丈夫一起經營的,她丈夫剛過世,這個店之前關閉過一陣,昨天才重新開張。”
“哦。”薛凱恍然大悟,“難怪霞姐昨天好像流淚來著,她一定是重回到這個店裡,所以想起與丈夫的過往,睹物思人。”
武玉明繼續說:“霞姐是個聰明人,昨天是看我們幾個比較可憐才收留我們的,根本不是靠薛凱那張嘴。”
於曼也說:“霞姐是個好人,在下認為她應該有個丈夫。”
...
第三天,武玉明又打聽出霞姐現在還有沒有親人...
第四天,薛凱打聽到霞姐最愛吃紅燒魚和雞蛋羹...
第五天,於曼從霞姐口中得知她喜歡誠實、本分並且顧家的男人。
就這樣,武玉明、薛凱和於曼白天輪番打聽霞姐的家境與喜好,夜晚臥聊時武玉誠總是不說話,其實一直裝睡、偷聽。
日子忙碌而充實,人們經常看到一個西瓜大的機器人背著一個寵物背包,裡麵塞得滿滿傳單,一個白發高個子青年和一個小男孩向路過人群發放,武玉誠的廚藝加上薛凱的大力宣傳,他們經營的飯館已經成了街頭巷尾人人誇讚的小店。
漸漸的,霞姐把這幾個年輕人當做親人看待,偶爾也會問他們過去的事。當霞姐問起晨霜為什麼總稱呼薛凱為前輩,還有於曼為什麼老稱呼自己是在下時,薛凱總是會搪塞過去,說這些隻是玩笑說法,因為薛凱害怕哪一句說漏了嘴,透露他們是原住民還當過義軍的事實。
數月後,天氣逐漸轉冷霞姐買了幾張折疊床和厚被子,也為這五個人買了些厚衣服。大家開開心心地穿上新衣,他們所有人越看霞姐越覺得親切。
這天夜裡,武玉明他們又在討論從霞姐那裡打探出的話題。
武玉誠雖然又在裝睡,但其實兩隻耳朵豎的老高,霞姐的美麗與善良讓武玉誠深深被打動,似乎很在意霞姐對自己的評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從每天的吃瓜態度,轉變成一種期待。
聊著聊著,幾人忽然意識到一直都是他們每天在努力,而武玉誠至始至終沒有表現出追求態度。
武玉明一拍大腿,“咱們一直想著撮合他們倆,到忘了問我哥喜歡什麼樣類型的女人了,是不是否介意霞姐之前結過婚。”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中突然冒出四個字: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