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無比的身軀砸在地麵,發出一聲讓整個包間都為之震顫的巨響!掀起的氣浪甚至吹熄了附近牆壁上幾盞壁燈!
死寂!
絕對的死寂瞬間籠罩了狼藉不堪的鬱竹閣!
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壓抑的呻吟,以及……晨霜脫力後重重跪倒在地、身體劇烈顫抖、仿佛隨時會散架的喘息和咳嗽聲。
武玉明掙紮著爬到血泊中的哥哥身邊,聲音嘶啞顫抖:“哥!哥!”他徒勞地用手去捂武玉誠後腦那依舊汩汩冒血的傷口,溫熱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手掌。
晨霜搖搖晃晃地站起,眼神中的赤紅如潮水般褪去,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和茫然。
他看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福哥,又看了一眼重傷的武玉誠和幾乎虛脫的武玉明。
救於曼的念頭被眼前的慘狀徹底壓垮。他咬緊牙關,猛地俯身,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昏迷的武玉誠背到自己同樣瘦弱的背上。武玉誠的鮮血立刻染紅了他的後背。
“走!”
晨霜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武玉明艱難地撐起身體,右腿傳來鑽心的疼痛,顯然剛才被掀翻時也受了傷,隻能一瘸一拐地緊跟在踉蹌的晨霜身後。
兩人帶著昏迷的武玉誠,在滿地狼藉和驚呆的打手注視下,艱難地衝出了鬱竹閣的大門,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包間內,如同被颶風掃過。
碎裂的桌椅、潑灑的酒菜、飛濺的血跡、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構成一幅地獄般的景象。濃重的血腥味和酒氣混合著,令人作嘔。
欒興隆是第一個從這極致的震撼和恐懼中回過神來的。他臉上那小人得誌的囂張早已被無邊的驚恐取代,嘴唇哆嗦著,手腳並用地爬到福哥龐大的身軀旁。
“福哥?福哥?”他試探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伸出手輕輕推了推昆福的肩膀。
毫無反應。昆福雙目圓睜,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破碎的水晶吊燈殘骸。
欒興隆的心臟狂跳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他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昆福沾滿酒液和油汙的黑色襯衫前襟。
“啊——!”
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叫從欒興隆喉嚨裡迸發出來!他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猛地向後跌坐出去,手腳並用地向後蹭爬,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隻剩下極致的恐懼!
燈光慘白地打在昆福裸露的胸膛上。
那原本如同鐵板般厚實壯碩的胸膛,此刻竟呈現出一個觸目驚心的、碗口大小的塌陷!
周圍的皮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色,雙側斷裂的肋骨刺破了皮膚,森白的斷骨茬如同猙獰的獠牙,在血肉模糊中猙獰地突起著!整個胸腔仿佛被無形的巨錘徹底砸碎!
塌陷的中心,一片死寂的暗紅,仿佛連裡麵那顆搏動的心臟,都在那毀天滅地的一拳之下,被瞬間震成了齏粉!
“快!快報警!叫救護車!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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