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躲在櫃子後麵,大氣都不敢出。
那個黑衣男子的檔案室裡四處翻找,嘴裡還嘟囔著“什麼玩意兒”“自己不來”“有什麼怕的”“最好全滅了”之類的話。
完蛋了,這不會是恐怖分子,要滅了全人類吧?啊啊啊,我好怕怕。白岑在心想。
“這人應該同你目的一致,尋找市政設施建設圖紙,用以不可告人之事。”瀟優的聲音在白岑腦海響起。
“你說錯了,我可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白岑反駁。
“我是說他,可能我表達有歧義。”瀟優又說。
他們在白岑意識裡交流之際,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突然停下手中動作,緩緩朝著白岑藏身的櫃子走來。
白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她緊緊握住手中資料,準備拚了老命也要和這壞蛋乾一架。
“你在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瀟優的聲音略有些急促,“通過戰鬥力分析,你被他擊敗隻需10秒,殺死隻需35秒。”
“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可是黑帶一段。”白岑說。
“表演型的,沒有一點用處。”瀟優無情嘲諷。
此時,那男子已經快要走到櫃子前,白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跳出,要不要跑的念頭一直縈繞在她的腦際。
這時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巨響。
男子臉色一變,轉身朝著聲音來源處遊去。
白岑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不會是樓房倒塌了吧?”白岑問。
“當然是,斜前方45度位置的樓房因地基鬆散無力,倒塌。”瀟優回答。
“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棟樓也是出了名的豆腐渣工程。”白岑說著趕緊小心翼翼地遊出檔案室,順著原路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白岑一直在思考神秘男子的身份。
“瀟優,你說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也在找這些資料?”
瀟優沉思片刻說:“從他的行為來看,他很可能和神秘組織有關,但具體目的還不清楚。也許他也是來尋找關於洪水真相的線索,又或者他是想銷毀某些證據。”
坐著自製筏子回去的途中,白岑被一隊救援人員帶回臨時避難所安置。
一被安置,白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資料查看。
“你看這個會議紀要,寫著改造項目的負責人竟然是外國一家公司的老總,而且還提到資金來源不明,就這樣還敢讓他們承建?”白岑在腦子裡自言自語式地向瀟優發問。
“可能他們被這家公司買通了。”瀟優說。
兩人在意識裡討論了幾句,瀟優又說:“我們得想辦法查出神公司是乾什麼的,跟這次天災有沒關係。”
“哎,大哥,這公司可是在國外,你讓我怎麼查?”白岑說。
“你必須查,這是任務!你拒絕不了!”瀟優命令式地告訴白岑。
“你要是不去,彆怪我控製你做你不想做的事!”瀟優繼續說。
白岑沒敢開口,她知道這個外星人是可以辦到的。
就在昨天——剛剛過去那個周末,這個外星人無數次讓她體會了大腦不能控製身體的感覺。
甚至有時候,自己會突然萌發想死的念頭,以及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並差點付諸行動!
白岑如今不敢反駁這個外星人了。
正在這時,白岑的目光捕捉到一個身影——身穿黑衣,身材健碩,赫然就是先前去檔案室那男子。
他從白岑身邊經過,形色匆匆。
“跟上他,看看他去做什麼。”瀟優命令道。
白岑很不想理會這作死行為,但她不敢。
不聽這外星人的,她會死得更快。
白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地朝他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跳得飛快。
突然,男子向後看了一眼。白岑趕緊停下,裝作在整理自己的衣物或鞋子。
男人應該是無意識的行為,又轉身就到了一堆雜物後麵。
白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你就近找個地方藏一下,我已經把他們的通訊工具改造成了竊聽器。”
白岑趕緊也在那堆雜物旁找了個角落蹲下,整個人掩映在陰影中,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