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修理另外幾樣所謂通訊器材。
白岑一樣也不認識,但瀟優和小楓似乎有著觸類旁通的能力他們一邊看這幾個小夥子調試和維護器材,一邊也慢慢能簡單上手了。
但楚喬不敢讓她上手。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剛剛才傷到手,且傷得似乎有點嚴重,換誰也不忍心啊。
幾個小年輕則姐姐長姐姐短,不停問她一些情景的處理方式。
白岑後背直冒冷汗,隻好敷衍地說自己沒有專門學過這些原理,就公司裡有個“師傅”有事沒事拉她替崗,一來二去,她也會了。
說得當然有真實成分,但替的不是電子通訊崗,而是市場營銷崗、財務報表崗、數據分析崗、話務員崗、保潔崗……
瀟優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岑的這些經曆他當然都感知到過。但之前他沒思考過這是什麼。
“軟柿子白”。瀟優悄悄想。白岑不知道。
“楚組長,你能不能借我幾本電子通訊方麵的理論書。我以前不學這個,想再提高一下。”瀟優指揮著白岑開了口。
“小岑岑,這你可問對人了。”李文逸搶過話頭:“我們幾個可是科班出身的電子通訊人才呢,彆說幾本書,幾十本都小意思。”
“對,是的,隻可惜,現在這情況,我們恐怕拿不到畢業證了”杜梓睿?小小聲地開口了。
白岑同他們聊了幾句,除了楚喬和杜梓睿?,其他人說起話來都是爭先恐後。
她了解到,咋咋呼呼的李文逸竟然研究生都快畢業了,是學院裡出了名的學霸。其餘幾人也都同一院係。
李文逸去年7月拿到畢業證,但申請了留校當輔導員,但杜梓睿和張小琪才剛剛大三,離畢業還有一陣子。
洪水來時,幾人一起躲在實驗樓的頂樓,被搜救隊的一次全部救了回來。
“你一直跟著官方走,就沒經曆什麼磨難。”瀟優說。
“真沒經曆磨難?哪個正常女人乾這些事?”白岑反駁。
這樣想著,白岑有些愣神。楚喬敏銳地察覺了她的異常。
“小白,你之前調試信號費了不少精力,又加上受傷。不如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來處理這些事。”楚喬說。
“好的。”白岑求之不得。此時,她的手裡拿了好幾本書,都是瀟優特意挑選的。
《通訊工程基礎》《通訊電子學》《光子同步數字信息網絡》《數字通信接收儀器實驗》……
白岑一個頭三個大。
“確實是三個。”小楓的聲音響起。
不說話還好,這下白岑想起來了。“瀟優,你不是說有空告訴我嗎?他是誰?”
“不是他,是它。”瀟優強調:“它是我的機械助手,名叫小楓。由他來協助我玩遊戲。”
“小楓跟你一樣也是男孩子嗎?”白岑問。
“當然不,它沒有性彆。”瀟優說。
“那麼小楓,你自我認定的性彆是什麼?”白岑問道。
“彆跟它聊天。有這時間看看書。”瀟優說。
此時他們已經蹚過泥濘,回到了臨時安置點。
“對了,得去姨媽那邊!”白岑突然想起來這茬。但她緊接著想起,並沒問清楚姨媽臨時住所的具體位置。
天色已晚,以她這個路盲的屬性,八成是找不到的。
她回到自己入院前的住所。還好,組織上並沒有因為她住院不在而安排彆人進她的單人宿舍。
一番洗漱和收拾,她想起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她沒有吃晚飯!
她記得特戰隊是有固定的開飯時間、地點的。可如今特戰隊已經分成了好幾部分,她一時竟然不知道去哪裡吃飯了。
這是個羞澀的問題。她決定明天問問。至於這一頓:她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拿出了壓縮餅乾。順手拿出的還有蠟燭和打火機。
在她住院前,這一片居住區還是通電的,如今,竟然連電也不通了。至於自來水,更是早就不通了。
剛啃完兩塊壓縮餅乾,又喝了半瓶礦泉水,白岑在瀟優和小楓的連番催促下,小心翼翼地點起了一根蠟燭。
她從小到大就用蠟燭的次數屈指可數,對它的最深刻印象是,大學時校園裡那些追求浪漫的求愛者用蠟燭圍成的愛心。
她靜靜坐在桌前,輕輕翻開《通訊工程基礎》,這應該能看懂吧?最基礎的一本了。
通訊工程概述、通信係統組成、通信網絡組成、無線通信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