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東方夜已經坐在書房裡。平板電腦上顯示著魏晨新居的立體結構圖,周謹站在一旁,指尖劃過幾個被標紅的位置。
“書房暗格是雙向開啟,臥室有備用通道。最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周謹放大陽台照片,“全玻璃設計,但欄杆高度不符合安全標準。”
東方夜的目光停留在魏晨書房那個暗格的特寫圖上。昨夜取回藤盒時,他注意到暗格邊緣有細微的摩擦痕跡——說明經常被開啟。一個剛搬入的新居,為何要設置如此隱秘的儲物空間?
“繼續查。”他合上平板,“特彆是他與林氏企業的關聯。”
周謹離開後,東方夜走到落地窗前。城市在晨曦中蘇醒,而他的婉婉還在熟睡。想到魏晨看她的眼神,那種帶著占有欲的溫柔,讓他心底泛起冷意。
蘇婉醒來時,聞到廚房飄來的煎蛋香。她赤腳走到餐廳,看見東方夜係著圍裙的背影,這一幕讓她心頭暖融融的。
“今天怎麼親自下廚?”她從身後抱住他。
東方夜轉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想讓你多吃點。”
餐桌上擺著她喜歡的太陽蛋和鮮榨橙汁,但蘇婉注意到他手邊放著一份文件,頁角露出“安全評估”字樣。
“夜,”她輕聲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放下鍋鏟,將她攬到身邊:“今天彆去工作室了,我陪你去新花房看看。”
這不是商量,而是決定。蘇婉怔了怔,忽然明白過來:“因為魏晨?”
東方夜沒有否認,指尖輕撫過她鎖骨處的紅痕——那是昨晚情動時他留下的印記,此刻卻像某種無聲的宣告。
“他救過我的命,夜。”蘇婉握住他的手,“大學時我過敏休克,是他背著我跑過三條街去的醫院。”
這話讓東方夜眼神微動。他記得這件事,調查報告中簡單帶過,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細節。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指尖,“但人是會變的。”
上午十點,東方夜帶蘇婉來到城郊的花房。陽光透過玻璃穹頂,在花叢間灑下斑斕的光影。他陪她修剪花枝,聽她講解每種花的習性,仿佛真的隻是來享受閒適時光。
但在蘇婉看不見的角度,他注意到花房外多了幾個陌生麵孔——是他安排的保鏢。其中一人對他微微頷首,示意一切正常。
午飯後,蘇婉接到工作室電話,有個重要客戶臨時到訪。她看向東方夜,他微笑點頭:“我陪你去。”
工作室裡,魏晨竟然等在那裡。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揚起溫和的笑容。
“婉婉,林氏企業的人剛走。”他遞過一份合同,“他們開出三倍價格,想買斷你明年所有的檔期。”
蘇婉接過合同,眉頭微蹙:“我說過不接他們的單子。”
“我知道。”魏晨意味深長地看了東方夜一眼,“但對方態度很強硬,說...很欣賞你的‘特殊才華’。”
東方夜上前一步,自然地將蘇婉護在身後:“林氏最近在收購花藝連鎖品牌,怕是看中了婉婉工作室的客戶資源。”
這話看似解釋,實為提醒。魏晨笑容不變:“原來東方總裁對林氏這麼了解。”
兩個男人目光相接,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硝煙。
客戶到訪後,蘇婉在會客室洽談。東方夜借口查看監控係統,走進了控製室。屏幕上,魏晨正在茶水間泡茶,動作優雅從容。
“把昨天門口的監控調出來。”東方夜對保安主管說。
畫麵快進,顯示魏晨在蘇婉離開後不久出現在工作室門口,與林氏的代表低聲交談。雖然聽不清內容,但對方遞給他一個信封的動作被清晰記錄下來。
東方夜眼神驟冷。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周謹發來最新消息:「魏晨賬戶近期有三筆來自海外公司的彙款,其中一家是林氏的殼公司。」
一切串聯起來了。那些緋聞,林氏的接近,還有魏晨看似巧合的出現。
傍晚送蘇婉回家時,東方夜狀似無意地問:“魏晨最近常去工作室?”
“嗯,他說在附近拍一組城市紀實。”蘇婉靠著車窗,聲音帶著倦意,“怎麼了?”
東方夜伸手為她理了理鬢發:“沒什麼。這周末我母親想見你。”
蘇婉瞬間清醒:“這麼快?”
“遲早要見的。”他語氣平靜,“有我在。”
夜色漸深,東方夜在書房反複觀看監控錄像。魏晨與林氏代表交談時的微表情被放大——那不是簡單的寒暄,而是密謀。
他按下通話鍵:“周謹,準備收購林氏旗下的花藝品牌。”
“總裁,這樣會打草驚蛇...”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東方夜目光冷冽,“碰我的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掛斷電話,他走到臥室門口。蘇婉已經睡著,月光透過紗簾,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他輕輕上床,將她攬入懷中。
她在夢中囈語:“夜...彆走...”
“不走。”他吻了吻她的發頂,“永遠都在。”
而此時的城市另一端,魏晨站在公寓陽台,望著遠方的萬家燈火。手機屏幕亮著,顯示一條剛收到的消息:
「東方夜已起疑,計劃暫停。」
他刪掉信息,撥通另一個號碼:“準備b計劃。”
夜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那雙總是含笑的眼裡,此刻隻剩下冰冷的決絕。
有些戰爭,注定要在暗處進行。而他,從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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