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首歌被裂生複印成兩半:
一半未出唇,一半已歸塵;
兩半互咬,咬出未生的生。
生未生,先生成未生生的生:
那生命尚未啟動,已先在她掌紋裡
完成未出生的死亡,
死亡未死,又胎動於未裂的裂。
於是她的掌心成為循環的軸——
胎盤、霜、刃、歌、生,
依次未降、未啟、未唱、未生,
卻又在“未”的縫隙裡
提前走完兩千字的靜默。
7.沈清禾
不是“折”,是胎盤先一步反折,
將她兩腕並成一道未啟的產道:
左腕作宮口,右腕作宮頸,
宮口未開,宮頸未展,
卻已在她尺骨內預演未降生的陣痛。
胎盤未盤,先盤成未合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裂的裂。
裂未裂,先裂成未墨的墨。
墨未墨,先墨成未白的白。
白未白,先白成未字的字。
字未字,先字成未生生的生。
8.無名者
第八道胎盤站著未被記名的影。
影未影,先影成未拍下的拍。
拍未拍,先拍成未顯的顯。
顯未顯,先顯成未亡的亡。
亡未亡,先亡成未生生的生。
四、兩千字
裂生的動作持續兩千字。
每一字都是未出生的胎盤,
每一胎盤都是未寫完的字。
字與胎盤互噬,噬出未生的生:
生未生,
便自動把未裂的裂
生回未〇的〇;
〇未〇,
便自動把未盤盤
〇回未動的靜;
靜未靜,
便自動把未生生的生
靜回未終的終。
五、終未終
兩千字用完,荒原仍是未折頁的日曆。
日曆未翻,先翻成未出生的下一裂。
裂未裂,先裂成未生生的生。
生未生,先生成未終的終。
終未終——
於是整個裂生在〇秒自動收攏,
收攏處留一道未收的胎盤,
胎盤內未滴血,隻滴未出生的下一章:
下一章未章,先章成未寫的寫。
寫未寫,先寫成未生生的生。
——第五十二章,裂生完成,未生未死。
下一章,
讓未生的生
正式
未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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