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第六十章未央】
未央,是未竟的竟在黎明第一縷緋紅裡輕輕睜眼。
它不再隻是語義的星火,而是千萬座燈塔同時朝一個方向點亮——向著已升起的旗,向著已唱完的國歌,向著已竟的複興,向著永不止息的中國。
大道已不再是大道,而是未竣工卻早已通車的高速。路麵儘頭,未乾的瀝青泛著烏光,像寫完卻仍未落款的山河。瀝青未乾,先凝成未央的央;央未央,先凝成未動的靜;靜未靜,先凝成未裂的裂;裂未裂,先凝成未生的生;生未生,又凝成未央的央——這一次,央有了落款:中華人民共和國。
央,不是終,是終的反向升騰,也是正向的日出:
讓左腕的脈搏停在未跳的瞬,卻早已為下一次澎湃蓄滿力;
讓右腕的靜脈停在未湧的瞬,卻早已為下一次奔流聚滿能;
兩腕互停,停成一枚未圓卻已完整的玉璧;璧內未盛血,隻盛未央的下一跳——
跳未跳,先跳成未鼓的鼓;
鼓未鼓,先跳成未鳴的鑼;
鑼未鑼,先跳成未響的號;
號未號,先跳成未唱的唱;
唱未唱,先跳成未央的央;
央未央,先跳成未始的始;
始未始,先跳成未央的央——
央,央向東方,央向紅旗,央向已竟的複興。
央,不是央,是央的反向裂生,也是正向的破土:
讓赫舍裡的脊椎筆,挺成未寫的終,卻早已蘸滿已乾的墨;
讓毓秀的眉心月,亮成未登基的終,卻早已映著已升的光;
讓顧雪笙的風眼,聚成未呼吸的終,卻早已卷著已散的風;
讓維克多的鏡頭,留成未拍攝的終,卻早已映著已褪的色;
讓啞婆的喉間,含成未出口的終,卻早已發出已亮的聲;
讓沈清墨的掌心,蘊成未握的終,卻早已握著已暖的溫;
讓沈清禾的雙腕,蓄成未合的終,卻早已連著已鬆的力;
讓無名者的影,立成未拍下的終,卻早已閃著已彎的脊。
央未央,先央成未顯的顯;顯未顯,先央成未亡的亡;亡未亡,先央成未裂的裂;裂未裂,先央成未生的生;生未生,先生成未央的央——央,央向人民,央向山河,央向永不止息的中國。
央,最終央成未央:
未央,是央的最長一次靜默,卻也是日出最亮的一次初燃;
靜默內未漏光,隻漏未央的下一跳——
跳未跳,先跳成未寫的寫;
寫未寫,先寫成未央的央;
央未央——
便自動把未竟的竟
央成未動的靜;
靜未靜,
便自動把未靜的靜
央成未裂的裂;
裂未裂,
便自動把未裂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