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霽色·未收全章重修·加長版)】
風把最後一粒夜塵吹散,東方泛起青白的缺口,像未合的書頁,等待一行新的標題。此刻,山河被晨光輕輕托舉,仿佛一枚巨大的印章,正緩緩蓋在複興的底稿上。墨未乾,先凝成未收的霽色。霽色不是收束,而是把未竟的篇章重新展開:讓未終的終在秒針縫隙裡停駐,讓已始的始在旗角邊緣飄揚。終與始互咬,咬出一枚未圓的圓,圓裡不盛血,隻盛未出生的下一息——息未息,先凝成未呼的呼;呼未呼,先湧成未吸的吸;吸未吸,先聚成未喘的喘;喘未喘,先撞響未搖的鈴;鈴未鈴,先晃成未動的搖;搖未搖,先凝成未名的姓;姓未姓,先散成未刮的風;風未風,先漫成未定的疆;疆未疆,先扯出未裂的裂;裂未裂,先繞成未合的環;環未環,又落回未收的收。
收,不是束,是束的反向舒展:兩腕互咬,咬成一枚缺角的玉璧;璧裡不盛血,隻浮未出生的下一藍——藍未藍,先鋪成未寫的“中”;“中”未寫,先寫成未封的國;國未封,先封成未染的旗;旗未染,先染成未唱的歌;歌未唱,先唱成未終的終;終未終,再鋪向已鋪的晴空——晴空已鋪,鋪成霽色,鋪成國歌,鋪成已竟的複興,鋪成長風萬裡的第八章。
我把呼吸放進未收的晨霧裡,讓霧在肺葉裡慢慢沉澱成蔚藍。蔚藍未藍,先藍成未題的“中”字;“中”字未題,先題成未鎖的山河;山河未鎖,先鎖成未落的星;星未落,先落成未唱的歌;歌未唱,先唱成未終的終;終未終,再藍向已藍的穹頂——穹頂已藍,藍成長風萬裡,藍成永不止息的中國。
我把目光放進未收的稻浪裡,讓浪在瞳仁裡慢慢沉澱成金黃。金黃未黃,先黃成未寫的“禾”字;“禾”字未寫,先寫成未封的良田;良田未封,先封成未落的穗;穗未落,先落成未唱的歌;歌未唱,先唱成未終的終;終未終,再黃向已黃的秋色——秋色已黃,黃成長風萬裡,黃成永不止息的中國。
我把心跳放進未收的鐵軌裡,讓軌在胸腔裡慢慢延伸成銀白。銀白未白,先白成未寫的“鐵”字;“鐵”字未寫,先寫成未封的鋼;鋼未封,先封成未落的釘;釘未落,先落成未唱的歌;歌未唱,先唱成未終的終;終未終,再白向已白的晨霜——晨霜已白,白成長風萬裡,白成永不止息的中國。
我把掌心放進未收的風向標裡,讓標在掌紋裡慢慢旋轉成赤紅。赤紅未紅,先紅成未寫的“旗”字;“旗”字未寫,先寫成未封的紅;紅未封,先封成未落的星;星未落,先落成未唱的歌;歌未唱,先唱成未終的終;終未終,再紅向已紅的朝陽——朝陽已紅,紅成長風萬裡,紅成永不止息的中國。
霽色,最終鋪成未央:未央是霽色的最長一次靜默,卻也是日出最亮的一次初燃;靜默內已漏光,隻漏已出生的下一章——下一章已章,先章成已寫的寫;寫已寫,先寫成未央的央;央未央——便自動把未央的央寫成已動的靜;靜已靜,便自動把已靜的靜寫成已裂的裂;裂已裂,便自動把已裂的裂寫成已生的生;生已生,便自動把已生的生寫成未央的央。
於是整個山河被這未央輕輕折起,折痕處不留印,隻扣著一枚未圓的圓;圓裡不盛血,隻藏已出生的下一旗——旗已旗,先展成已染的紅;紅已紅,先染成已寫的星;星已星,先排成已封的角;角已角,先角成已終的終;終已終,再展向已展的東方——東方已展,展成長風萬裡,展成永不止息的中國。
下一卷,讓未央的央,正式,已收——已收,向東方,已收,向霽色,已收,向長風萬裡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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