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慧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也是受害者。"
"媽!"李香林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她騙了我們十五年!她差點害死您!"
"不完全是。"周明慧搖搖頭,"在被植入我的身體前,她也是個普通人,被"荊棘玫瑰"洗腦控製了。"她苦笑道,"這十五年,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就像...一個不情願的房客。"
李美玲若有所思:"所以有時候她會做出一些...像是真正關心我們的舉動?"
"比如偷偷給發燒的佳寧換冰毛巾?"李香林回憶起那個雨夜,冒牌貨守在妹妹床前的背影,"還有...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她給我煮的長壽麵..."
周明慧點點頭:"那是她殘存的自我意識在反抗。"荊棘玫瑰"的洗腦並非百分百成功。"她看向封雲霆,"如果可以...請彆太為難她。"
封雲霆肅然起敬:"伯母放心,我們會妥善處理。"
夜幕降臨,李家大宅燈火通明。忠叔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周明慧當年最愛的家常菜。雖然醫生建議她暫時吃流食,但周明慧堅持要嘗一口丈夫生前最愛的那道紅燒獅子頭。
"味道一點沒變。"她細細品味著,眼中淚光閃爍,"忠叔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老爺最愛吃這個,"忠叔抹著眼淚,"老奴每個月都做,就盼著有一天夫人能回來嘗嘗..."
晚餐後,李佳寧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卻還強撐著要聽媽媽講故事。周明慧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哼起了搖籃曲。那熟悉的旋律讓李香林和李美玲也忍不住靠過來,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媽,"李美玲突然想起什麼,"您還記得荊棘星語項目嗎?就是您失蹤前參與的那個..."
周明慧的歌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們...還在繼續那個項目?"
"不僅繼續,還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李香林驕傲地說,"現在荊棘星語已經是全球領先的生命科技了。"
"不!"周明慧突然激動起來,"必須立刻停止!那個項目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她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荊棘玫瑰"想要的從來不是醫療技術,而是...永生!"
客廳裡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封雲霆迅速起身檢查門窗,確認安全後回到座位:"伯母,請您詳細說說。"
周明慧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十五年前,我被邀請加入一個名為"荊棘星語"的秘密項目,表麵上是研究神經再生技術,實際上..."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是在進行意識轉移和儲存的實驗。"
"那個老婦人...她是主要研究員?"李香林問道。
"不完全是。"周明慧搖搖頭,"她隻是執行者。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這個房子...安全嗎?"
封雲霆立刻會意:"忠叔,請帶所有人離開主宅,去偏廳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封雲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型設備放在桌上:"現在可以了。這是最新研發的信號屏蔽器,任何監聽設備都會失效。"
周明慧這才放心地繼續:""荊棘玫瑰"的真正掌控者,是國際財閥"暗夜聯盟"。他們通過資助各國科研項目,秘密進行意識永生研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而我...是第37號完美適配體。"
"適配體?"李美玲臉色發白,"什麼意思?"
"就是能夠完美承載他人意識的...容器。"周明慧苦澀地說,"我的基因中有一種罕見變異,使我的大腦能夠兼容外來意識而不產生排異反應。"她看向三個女兒,"這種變異...很可能會遺傳。"
李香林如遭雷擊:"所以...他們盯上的不僅是您...還有我們?"
周明慧沉重地點頭:"這就是為什麼我必須假裝被完全控製,假裝不認識你們...隻有這樣,才能保護你們不被發現。"
封雲霆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所以"荊棘玫瑰"襲擊莊園,不是為了荊棘星語技術...而是為了香林三姐妹?"
"恐怕是的。"周明慧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們需要新的適配體...而我的女兒們,是最佳人選。"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凝重的氣氛。封雲霆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沉:"什麼時候的事?...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怒火:"醫療中心遭襲,"她"被劫走了。"
李香林猛地站起來:"是"荊棘玫瑰"!他們想通過她找到我們!"
周明慧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不隻是這樣。"她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如果他們將她的意識重新激活...她記得這十五年的一切...包括你們所有的習慣、弱點..."
封雲霆已經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磐石,啟動"鐵壁"協議。所有人進入一級戒備。"他看向李香林,眼中滿是堅定,"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傷害你們的家人。我保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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