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宅的清晨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李香林從封雲霆的臂彎中驚醒，迷迷糊糊地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喂？"她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李總，不好了！"電話那頭是荊棘星語的技術總監，聲音裡透著恐慌，"我們的主服務器被黑了！所有研發數據都被鎖定了！"
李香林瞬間清醒，猛地坐起身："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半小時前！黑客留下一段視頻，指名要見您和李博士..."
封雲霆也被動靜驚醒，睡眼惺忪地撐起身子："怎麼了？"
李香林已經跳下床開始穿衣服："公司被黑了，我得馬上過去。"她俯身在封雲霆唇上輕啄一下，"婚禮彩排可能要推遲，幫我跟司儀說一聲。"
十分鐘後，李香林的車急刹在荊棘星語總部大樓前。李美玲已經先一步到達，正在安全部門指揮應急處理。姐妹倆一見麵，李美玲就拉著她快步走向會議室："情況比想象的嚴重，不隻是數據被鎖——黑客還竊取了部分用戶腦波數據！"
李香林的心沉了下去。荊棘星語最核心的技術就是通過腦機接口讀取用戶腦波，如果這些隱私數據泄露...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一段視頻正在循環播放。畫麵中是一個戴著v字仇殺隊麵具的人，聲音經過電子處理：
"李香林、李美玲，久仰大名。想要回你們的數據和用戶隱私？明天中午12點，獨自來城郊廢棄化工廠。記住——隻.有.你.們.倆。"
視頻戛然而止，最後四個字被刻意拉長，透著陰森的味道。
"查過ip了嗎？"李香林沉聲問。
技術總監擦了擦額頭的汗："跳轉了七十多個服務器，最終指向...指向藍氏集團的一個子網段。"
"藍氏？"李美玲驚訝地看向姐姐，"難道是藍正雄的餘黨？"
李香林搖搖頭："太明顯了，更像是栽贓。"她轉向安全團隊，"用戶數據泄露的範圍有多大？"
"幸好隻是早期測試數據，大約200名誌願者的腦波圖譜。"技術總監鬆了口氣，"但研發數據庫被完全鎖定，包括即將上市的"星語醫療"全部算法。"
李美玲咬著下唇："最麻煩的是那些算法裡包含明月阿姨的意識碎片...如果被惡意利用..."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十五年前那場失敗的意識轉移實驗，留下的不僅是傷痛，還有未解的技術隱患。
"報警了嗎？"李香林問。
安全主管搖搖頭："黑客威脅說隻要發現警方介入，就立刻公開所有數據。我們不敢冒險..."
李香林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他說"隻要你們倆"..."她轉向妹妹，"美玲，林教授不是有個學生是頂尖黑客嗎？"
李美玲立刻會意："白夜！但他三年前就退出江湖了..."
"為了你，他可能會破例。"李香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李美玲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姐！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哦？那為什麼某人手機裡存著他的二十六條語音備忘錄？"李香林促狹地眨眨眼。
沒等李美玲反駁，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封雲霆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瘦削、頭發亂糟糟的年輕人。
"不用找了，人我帶來了。"封雲霆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正好在樓下碰到。"
年輕人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鏡，目光直接鎖定李美玲："美玲，好久不見。"
李美玲的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紅。李香林從沒見過妹妹這副模樣，忍不住偷笑。
"白夜，情況緊急，客套話以後再說。"封雲霆切入正題，"能幫我們追蹤這個黑客嗎？"
白夜二話不說走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給我五分鐘。"
四分鐘後，白夜吹了聲口哨："有意思，這手法我見過。"他調出一串代碼，"看這個遞歸算法——是"幽靈"的標誌性風格。"
""幽靈"？"李香林皺眉，"那個國際刑警紅色通緝令上的黑客？"
白夜點點頭："三年前他突然消失，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他繼續追蹤，突然僵住了，"等等...這個數據包路由..."
"怎麼了？"李美玲緊張地問。
白夜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他在你們係統裡留了後門，不隻是為了偷數據..."他快速敲擊鍵盤，調出一個隱藏文件夾，"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出一係列腦波圖譜，旁邊標注著"意識重構進度"。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圖譜正在自動組合，形成一個完整的意識模型！
"他在重組明月阿姨的意識！"李美玲驚呼，"他想複活女王意識體！"
李香林倒吸一口冷氣。十五年前的噩夢要重演了嗎？
"能阻止嗎？"封雲霆沉聲問。
白夜搖搖頭："已經完成了70，強行中斷會導致數據永久損壞。"他想了想，"不過...我可以反向追蹤他的物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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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久？"李香林問。
"兩小時。"白夜看向李美玲，"但需要美玲協助，她對荊棘星域的係統架構最熟悉。"
李美玲立刻坐到白夜身邊，兩人肩並肩開始工作。李香林注意到，當白夜的手偶爾碰到妹妹的手時，妹妹的耳尖都會微微發顫。
"看來我們在這幫不上忙了。"李香林拉了拉封雲霆的袖子，"去查查這個"幽靈"的底細。"
總裁辦公室裡，封雲霆將一份檔案遞給李香林："國際刑警提供的資料。"幽靈"真名趙無塵，32歲，前神經科學研究員，專攻意識數字化。"
李香林快速瀏覽檔案："五年前因非法人體實驗被通緝...等等，這個實驗項目編號！"她指著文件上的一串數字，"和當年明月阿姨參與的實驗是同一個係列！"
封雲霆眉頭緊鎖："所以這不是巧合，他是衝著明月阿姨的意識碎片來的。"
"但為什麼是現在？"李香林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為什麼要約我們單獨見麵？"
正說著，李佳寧的視頻電話打了進來。小丫頭在屏幕那頭興奮地揮手："香林姐姐！我找到好玩的東西啦！"
李香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佳寧乖，姐姐現在有點忙..."
"是關於那個戴麵具的壞蛋哦！"李佳寧神秘兮兮地說，"我剛才用美玲姐姐的電腦玩遊戲，發現一個奇怪的文件夾！"
李香林和封雲霆立刻湊近屏幕："什麼文件夾？"
"叫"給小公主的禮物"，裡麵全是香林姐姐和美玲姐姐的照片！還有..."李佳寧壓低聲音，"還有媽媽年輕時的實驗記錄！"
李香林如遭雷擊！這個黑客不僅監視著她們姐妹，還掌握了母親的實驗記錄？
"佳寧，立刻把那個文件夾發給姐姐！然後去找忠叔，不要碰任何電腦！"李香林急切地說。
幾分鐘後，李香林收到了妹妹發來的文件。打開一看，裡麵不僅有她們全家的生活照，還有一段加密視頻。封雲霆用專業軟件破解後，畫麵中出現了一個沒有使用變聲器的男聲：
"香林、美玲，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誰。明天中午，我會告訴你們所有真相——關於你們的母親，關於明月，也關於...你們自己。"
視頻末尾閃過一張老照片——年輕的周明慧和明月站在實驗室裡，身邊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三人看起來關係親密。
"這人是誰？"封雲霆指著那個陌生男子。
李香林搖搖頭："從沒見過..."她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撥通了母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