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秋夜,央美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館裡,暖黃的燈光灑在原木桌麵上。守白和兩位閨蜜窩在角落的沙發裡,麵前擺著喝了一半的拿鐵和攤開的詩集。窗外梧桐葉落,窗內咖啡香混著書頁的氣息,構成一個與世隔絕的溫柔夜晚。
"我昨天整理書櫃,又翻到徐誌摩了。"說話的是林薇,一位出版社編輯。她輕輕推了推眼鏡,"現在讀來,還是覺得美得心驚。"
"是啊,"接話的是蘇眠,一位自由撰稿人,"特彆是《偶然》,我高中時還抄在日記本上來著。"
守白端起咖啡杯,微微一笑:"我最近倒是在想,徐誌摩的詩,放在今天會是什麼樣子。"
場景一:詩與生活的對話
林薇翻開帶來的《誌摩的詩》,輕聲念起來: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多灑脫啊,"蘇眠感歎,"現在的感情都太沉重了,少了這種"交會時互放的光亮"的輕盈。"
守白卻若有所思:"我倒覺得,這種輕盈背後是更深的懂得。就像我小說裡寫的那對在病房裡相遇的男女,他們知道彼此隻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卻依然願意在交會的瞬間,給予對方溫暖和力量。"
她頓了頓,想起阿龍和小芬:"其實很多普通人的愛情就是這樣,不必驚天動地,隻是在彼此需要的時候,"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然後各自繼續前行。但這種短暫的相遇,卻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場景二:理想的執著與消融
話題轉到《雪花的快樂》,蘇眠最愛這首詩: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麵上有我的方向。"
"這種為了理想義無反顧的姿態,現在很少見了。"蘇眠說,"大家都太務實了。"
"不,"守白搖頭,"我反而覺得,現在很多年輕人依然在"認清方向"。隻是他們的理想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宏大敘事,而是更具體、更個人化的追求。"
她想起熊哥和他的"鑽石自由"計劃:"我認識一個年輕人,他的理想是讓每個普通人都能擁有鑽石。聽起來很天真是不是?但他真的在一步步做,像雪花一樣,執著地朝著自己的方向飛揚。"
林薇若有所思:"就像徐誌摩在《翡冷翠的一夜》裡寫的:"愛,就讓我在這兒清淨的園內,閉著眼,死在你的胸前"。這種為了所愛傾儘所有的決絕,在今天的年輕人身上,轉化成了為理想持續奮鬥的韌性。"
場景三:告彆與新的開始
不可避免地,她們談到了《再彆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