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進清溪村小學的窗戶時,韓枚靠在老槐樹下撥通了守白的電話。風裡裹著稻田的清香,她的聲音裡還帶著沒散的笑意,剛開口就忍不住拔高了調:“守白!我們今天的‘種鑽課堂’超成功!孩子們折了一教室的彩色鑽石,朵朵還把給媽媽的思念都畫在上麵了!”
電話那頭的守白正坐在央美宿舍的畫架前,手裡攥著支鉛筆,聽見這話立刻停下筆,筆尖的炭粉簌簌落在紙上:“真的嗎?我就知道你們能行!早上看你發的直播,豆豆舉著歪歪扭扭的鑽石喊‘這是我的’,我舍友都湊過來看,說咱們的‘種鑽’比畫展還動人!”
韓枚蹲下來,指尖無意識地劃著地麵的草屑,眼前浮現出孩子們揮著鑽石揮手告彆的模樣:“你都不知道,朵朵把她的布娃娃交給我保管,說等下次我來還她——你說,咱們一開始隻是想給老人送份重陽禮,怎麼就慢慢把‘種鑽’種到孩子心裡了?”
“因為咱們種的從來不是鑽石啊。”守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溫柔卻有力量,“是陪伴,是有人願意停下來聽他們說話、陪他們折紙——就像我上次在奶奶家,看她摸著胸針笑,突然覺得‘種鑽’就是把彆人的孤單,變成有人惦記的溫暖。”
韓枚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守白通電話的場景,那時她還在為重陽活動犯愁,守白連夜幫她整理流程表,隔著一千多公裡的距離,兩個素未謀麵的女大學生,因為一份“想幫彆人”的心意,慢慢成了最懂彼此的搭檔。如今一個在貴州的田埂上陪孩子折紙,一個在北京的畫室裡為“種鑽”設計文創,明明隔著山海,心卻比同校同學還近——就像兩顆並肩生長的培育鑽石,各自在不同的土壤裡紮根,卻因為同一份純粹的善意,緊緊連在了一起。
“對了,我們聯盟打算下個月去鄰村的敬老院,不僅送暖手寶,還讓大學生誌願者給老人讀報紙、剪頭發。”韓枚說著,抬頭望向遠處的群山,夕陽把山尖染成了金紅色,“守白,你說‘種鑽’是不是能更大點?不止社區,不止鄉村,讓更多人都能感受到這份暖?”
守白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目光落在窗外——央美校園裡的玉蘭花正開得盛,有老人牽著孩子的手從樹下走過,畫麵暖得像幅水墨畫。她忽然想起之前老師說的“藝術源於生活”,原來她們的“種鑽”,早就不是簡單的公益,是把人間煙火裡的小善意,一點點攢起來,攢成能照亮角落的光:“當然能!你看,咱們在貴州陪孩子折紙,在北京幫奶奶改造小院,在網上有設計師捐包裝、有網友捐物資——這些不是零散的事,是好多人一起,把‘種鑽’種成了能蔓延的火,從一家一戶的小日子,燒到更多人的心裡。”
韓枚的心猛地一動,風卷著槐樹葉落在她肩上,她仿佛看見貴州的田埂上、北京的胡同裡、更遠的鄉村敬老院裡,無數顆“鑽石”在發光:有孩子手裡的彩色折紙,有老人胸前的紀念胸針,有誌願者袖章上的小字,還有陌生人之間一句“我幫你”——這些“鑽石”沒有切割麵,卻比任何珠寶都璀璨,因為它們藏著最樸素的人間煙火:是有人惦記著老人的暖手寶,是有人願意陪孩子折一顆歪歪扭扭的紙鑽石,是有人在千裡之外,為素不相識的人熬夜做方案。
“守白,”韓枚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咱們的‘種鑽’,不隻是個人的善意,是好多人一起,把‘好好過日子、好好幫彆人’的心意,種在每個角落——就像國家說的‘民生無小事’,咱們做的這些,不就是把大情懷,落到給老人剪一次窗花、給孩子講一個故事裡嗎?”
電話那頭的守白笑了,筆尖在紙上畫下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鑽石,旁邊寫著“山海皆可平”:“對!家國情懷從來不是空的,是人間煙火裡的每一份暖——是清溪村孩子手裡的紙鑽石,是北京奶奶院裡的小花園,是咱們兩個異地女生,隔著千裡還能一起為‘種鑽’較勁。這些加起來,就是最實在的‘家國’,最動人的‘情懷’。”
掛了電話,韓枚站在老槐樹下,看著夕陽一點點沉下去,遠處的村落亮起了燈火,星星點點的光,像孩子們手裡的彩色鑽石,又像守白畫紙上的星光。她忽然明白,她們的“種鑽”早已超越了地域、年齡,從兩個女大學生的小心意,長成了能連接山海的大溫暖——它藏在人間煙火的每一個細節裡,藏在“有人幫、有人陪、有人惦記”的小日子裡,而這些無數的小溫暖湊在一起,就是能照亮山河的、最璀璨的“鑽石”。
韓枚認為貴州種鑽聯盟和央美種鑽小組聯合發起“全國種鑽地圖”計劃,各地網友紛紛響應,在社區、鄉村、校園建立“種鑽點”,甚至有海外留學生想把“種鑽”帶到當地華人社區,讓善意跨越大洋。守白按下了暫停鍵,“種鑽”要慢慢發芽,不宜快速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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