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短程：陸研新攜元寶歸巢，半程暖意慰研途
上海新材料實驗室的午後，培育艙的幽藍冷光剛穩定下來，陸研新指尖還沾著星塵粉末，手機就震了——屏幕上“奶奶”兩個字跳出來，像窗外突然鑽進來的陽光，瞬間焐熱了指尖的涼意。
“阿新，”奶奶的聲音裹著老收音機般的溫吞，卻透著雀躍，“桂姨從貴州來啦，帶了酸湯魚料，半小時後回家吃飯啊？你爸剛送了雞肉腸，元寶愛吃的。”
陸研新捏著手機笑了，目光掃過腳邊——元寶正叼著橡膠骨頭啃得歡，聽見“雞肉腸”三個字，耳朵“唰”地豎起來，嘴裡的骨頭“啪嗒”掉在地上，意識流撞過來：“回家？半小時就到的那個家？有奶奶做的雞肉腸？”
“乖，彆鬨，”他彎腰撓了撓元寶的下巴，順手把實驗記錄塞進抽屜，“跟奶奶說，我們馬上回，不許嚇崽崽。”元寶立刻蹲坐好，尾巴根繃得筆直，意識流裡全是乖巧的畫麵：它蹲在倉鼠籠前，對著小毛球搖尾巴，連呼吸都放輕了。
一、半程短旅：車座上的期待，一路煙火轉瞬至
實驗室離奶奶家就隔兩條老街，開車不過半小時。陸研新剛把車開出園區，元寶就扒著車窗望——平日裡見慣了實驗室的冷儀器，此刻街邊早點鋪收攤的蒸汽、水果店飄來的橘子香、放學孩子的笑鬨聲，都讓它尾巴搖得像小馬達，意識流不停冒泡泡：“陸哥！那個賣糖炒栗子的！香！比晶體好聞！”
“栗子你不能吃，”陸研新笑著遞過一根雞肉腸，餘光瞥見後視鏡裡的自己——眼下的黑眼圈還沒消，卻因為“回家吃飯”四個字，嘴角壓不住地揚。這條路他走了無數遍，小時候是奶奶牽著他走，後來是自己騎車，現在開著車，每次拐過巷口那棵老梧桐樹，就能看見奶奶家的陽台。
果然，剛拐過彎，就見奶奶扶著陽台欄杆望，藍布衫的衣角在風裡飄。陸研新剛停穩車，奶奶就拄著拐杖下來了，手裡攥著兩根雞肉腸，看見元寶就笑：“哎喲，元寶來啦！快，雞肉腸給你留著呢！”
元寶“嗖”地跳下車，圍著奶奶的腿轉圈圈，尾巴掃得奶奶褲腳直晃。陸研新跟在後麵，看著奶奶鬢角的白發被風掀起來，突然想起上周視頻，奶奶說“眼睛花得縫不上扣子了”——此刻老人正眯著眼摸元寶的頭，指尖的老繭蹭過狗毛，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
“瘦了，”奶奶拉過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裹著他，“科研再忙，也得按時吃飯。”陸研新心裡軟了，握著奶奶的手應：“知道了，桂姨來了？”
“在廚房呢，”奶奶笑著往樓上引，“酸湯都燉上了，就等你。”
二、屋暖食香：桂姨的酸湯魚，一桌家常瞬慰塵
剛推開門，酸湯的酸辣香就撲臉而來——桂姨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手裡還拿著鍋鏟，貴州口音脆生生的：“阿新來啦！快坐，最後一把蕨菜炒臘肉就好！”
桂姨是奶奶的遠房表妹，每年來上海小住，總帶著一箱子貴州特產：酸湯料、臘肉、蕨菜乾，每次都把廚房填得滿滿當當。她手腳麻利，說話嗓門大，卻細心得很——知道陸研新怕辣，酸湯裡少放了小米椒；知道元寶愛吃雞肉腸，特意蒸得軟軟的。
“嘗嘗這個，”桂姨把酸湯魚端上桌，夾了塊沒刺的魚肉放他碗裡，“家裡自己釀的酸湯，比外麵的鮮。”陸研新咬了一口，酸辣勁兒順著舌尖滑下去，瞬間喚醒了胃——這味道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那年他感冒沒胃口，桂姨就是這麼蹲在廚房，給他燉了一下午酸湯魚。
奶奶坐在旁邊，慢悠悠地剝橘子，時不時給元寶遞塊雞肉腸：“元寶乖，慢慢吃，不夠還有。”元寶叼著雞肉腸，蹲在奶奶腳邊，眼睛卻瞟著陽台——那裡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是崽崽在跑輪上撒歡。
崽崽是奶奶養的倉鼠，渾身雪白，就眼睛周圍一圈黑，像戴了副小眼鏡。去年陸研新帶它回來時，奶奶寶貝得不行，給它做小窩，買跑輪，連名字都起得軟乎乎的：“叫崽崽，跟阿新小時候一樣親。”
三、萌寵互動：元寶與崽崽，一屋小鬨添溫軟
飯吃到一半，元寶突然起身，輕手輕腳溜到陽台——崽崽正趴在跑輪上喘氣，看見元寶，小鼻子動了動，反而順著跑輪爬下來，湊到籠子邊“吱吱”叫。
“彆怕，它不咬你，”陸研新走過去，按住元寶的頭，“乖，就看看。”元寶立刻蹲下來，尾巴輕輕掃著地，意識流裡滿是好奇：“陸哥，這個小毛球跑得好快！比星能流動還快！”
崽崽像是聽懂了，順著籠子邊爬了一圈，又跳回跑輪上“咕嚕”起來。奶奶笑著走過來，給崽崽添了點鼠糧：“這倆孩子，還挺投緣。”桂姨靠在門框上笑：“我還以為元寶要欺負崽崽，沒想到這麼乖。”
陸研新看著元寶蹲在籠子前，連呼吸都放輕了，突然覺得好笑——這可是能跟輪回魔對著乾的“三界特工總司”，此刻在一隻倉鼠麵前，乖得像隻小奶狗。他摸了摸元寶的頭，意識流傳過去：“喜歡崽崽？下次帶它去實驗室玩？”元寶立刻點頭，尾巴搖得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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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幕，突然歎了口氣：“阿新，彆總待在實驗室，多回來看看。你爸昨天還說，你上次回家還是上個月。”陸研新心裡一緊，剛要說話，奶奶又笑了：“不急，你做你的事，奶奶等著。”
他捏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給奶奶夾了塊臘肉：“奶奶，下周我休一天，陪您去公園。”奶奶眼睛亮了，連連點頭：“好，好，我去叫桂姨一起。”
四、短程歸返：半程暖意，抵得千日研途苦
飯吃完不過四十分鐘，陸研新就得回實驗室——培育艙裡的晶體到了關鍵監測點。奶奶早把東西收拾好了：布包裡裝著桂姨給的酸湯料、剛蒸的糯米糕，還有給元寶的一大袋雞肉腸。
“路上慢點，”奶奶送他到門口，拉著他的手不放，“彆太累，晚上早點睡。”陸研新點頭，彎腰抱了抱奶奶：“您放心，桂姨，麻煩您多照顧奶奶。”
“放心吧，”桂姨笑著擺手，“下次回來給你做絲娃娃。”
元寶蹲在腳邊，蹭了蹭奶奶的褲腿，意識流軟軟的：“奶奶，桂姨，元寶還來。”奶奶摸了摸它的頭，舍不得地揮揮手。
車子開出巷口，陸研新從後視鏡裡看——奶奶和桂姨還站在門口，身影小小的，卻像兩棵紮根的樹。元寶趴在副駕駛，嘴裡叼著雞肉腸，意識流裡滿是滿足：“陸哥，奶奶做的最好吃。”
半程路很快就到，實驗室的冷光又映入眼簾，可陸研新心裡卻暖烘烘的——剛才奶奶的叮囑、桂姨的笑、元寶和崽崽的互動，像一團溫火，焐熱了連日來研發的疲憊。他打開布包，拿出一塊糯米糕咬了一口，甜香在嘴裡散開，突然覺得，那些晶體崩裂的遺憾、參數調試的煩躁，都沒那麼重了。
培育艙的光依舊幽藍，牆上居裡夫人的相片依舊堅毅，可此刻陸研新的筆尖，卻多了份溫柔——他知道，科研這條路再難，不過半小時車程，就有一屋煙火等著他；再苦，身邊有元寶陪著，遠方有奶奶盼著，就永遠有走下去的力氣。
半程短旅，一程暖意，足夠抵得千日研途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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