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前的集鑽夢：苦孩子的星光
熊哥是踩著下課鈴衝出教學樓的。廣州大學城的傍晚還裹著夏末的餘溫，夕陽把梧桐葉染成金紅，他拎著個帆布包，裡麵裝著剛從快遞站取的裸鑽樣品盒——林莉莉寄來的，淺灰色的盒子上印著“一力輕選”的ogo，摸在手裡沉甸甸的，像揣著一群人的期待。
帆布包側兜還塞著張皺巴巴的燒烤店宣傳單，是中午在地堆旁收到的，地址離阿龍租的城中村不遠。他掏出手機，撥通阿龍的電話，指尖因為有點激動而微微發顫——上次見阿龍，還是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腿上還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卻對著手機鏡頭笑得燦爛：“家人們，今天繼續集鑽，攢夠讚就能給小芬定製銀戒啦！”
“喂，阿龍，忙完沒？”電話接通，熊哥的聲音透著股雀躍。
“剛送完最後一單，在樓下歇著呢。”阿龍的聲音有點喘，還帶著摩托車引擎的餘響，“熊哥找我，是不是‘集鑽’活動有消息了？”
“必須有！”熊哥笑著說，“晚上我請你和小芬吃燒烤，就在你們小區附近那家‘老地方’，咱們聊聊活動的事，順便看看莉莉姐寄來的裸鑽樣品。”
電話那頭頓了頓，接著傳來阿龍興奮的聲音：“真的？太好了！我這就跟小芬說，她今天正好早下班！”
掛了電話，熊哥加快腳步往城中村走。帆布包裡的裸鑽樣品盒時不時撞著腿，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像護著什麼稀世珍寶。去年夏天，他在地堆旁擺攤，阿龍穿著外賣服，汗流浹背地停在他攤前，指著“集鑽活動”的海報問：“攢讚真能定製銀戒？我想給我對象定製一枚。”
那時熊哥才知道，阿龍老家在河南農村，父母身體不好，他初中畢業就來廣州打工，跑外賣攢錢想給小芬一個家；小芬在城中村的美容院當學徒，工資不高，卻總把最好的都留給阿龍。沒過多久，阿龍跑外賣時為了躲闖紅燈的電動車，摔斷了腿，躺在醫院裡，怕小芬擔心，還笑著說“正好歇幾天”。
也是那時候，熊哥幫阿龍開了直播，把“集鑽活動”搬到線上——阿龍坐在病床上，拿著手機跟網友聊自己的故事，聊對小芬的心意，沒想到一下子火了，不僅攢夠了定製銀戒的讚，還收到了很多網友的鼓勵。現在阿龍腿好了，重新跑起了外賣，卻一直沒忘了“集鑽”的初心，總跟熊哥說：“以後有機會，想幫更多像我們一樣的人，用便宜的價格定製首飾，留住點念想。”
走到“老地方”燒烤店時，阿龍和小芬已經到了。阿龍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外賣服，褲腿還沾著點泥點，看見熊哥，趕緊站起來，腿還有點不利索，卻笑得格外開心；小芬穿著淺粉色的美容院工作服，頭發紮成低馬尾，手裡拿著個保溫杯，看見熊哥，趕緊招手：“熊哥，這裡！”
“不好意思，來晚了。”熊哥坐下，把帆布包放在桌邊，“剛去取了莉莉姐寄來的裸鑽樣品，給你們看看。”他打開盒子，裡麵躺著幾枚小克拉的裸鑽，在燒烤店昏黃的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旁邊還有兩枚銀鑲裸鑽的樣品，一枚是簡約的素圈戒指，一枚是小巧的吊墜。
阿龍和小芬湊過來，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芬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戒指，指尖輕輕碰了碰裸鑽，聲音有點發顫：“這就是裸鑽啊？真好看，比我在美容院見的那些首飾還亮。”
阿龍也拿起吊墜，翻來覆去地看，語氣裡滿是感慨：“沒想到咱們也能摸到真裸鑽。以前總覺得這玩意兒離咱們太遠，都是有錢人戴的，沒想到現在咱們也能定製。”
“可不是嘛！”熊哥笑著說，“莉莉姐說了，這次‘集鑽’活動升級了，不僅能定製銀戒，還能定製裸鑽首飾，價格控製在15000，咱們普通人也能買得起。而且針對咱們這種低收入的，還能分期付款，壓力更小。”
老板端著烤串過來，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金黃酥脆的雞翅、裹著錫紙的金針菇，一下子把燒烤店的香氣推到了頂點。阿龍拿起一串羊肉串，遞給小芬：“快吃，你最愛吃的。”又給熊哥遞了一串，“熊哥，謝謝你啊，不僅幫我們定製了銀戒，還想著我們。”
小芬咬了口雞翅，笑著說：“是啊，上次阿龍摔斷腿，要是沒有熊哥幫我們開直播，沒有‘集鑽’活動，我們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現在阿龍腿好了，我們也攢了點錢，正想定製個裸鑽吊墜，留作紀念呢。”
熊哥喝了口冰啤酒，心裡暖暖的：“謝什麼，咱們都是苦孩子，互相幫襯是應該的。我家境也不好，學費靠助學貸款，生活費全靠地堆和活動掙，知道掙錢不容易。這次升級‘集鑽’活動，就是想幫更多像我們一樣的人，用合適的價格定製首飾，不管是戀愛紀念、結婚信物，還是給自己的獎勵，都能有個念想。”
阿龍放下烤串，認真地說：“熊哥，我跟小芬都想加入你！我跑外賣，認識很多同行，他們大多跟我一樣，掙得不多，卻也想給對象買點像樣的東西；小芬在美容院，認識很多姐妹，她們也喜歡首飾，就是覺得太貴。我們可以幫你推廣‘集鑽’活動，讓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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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也點頭，眼裡閃著光：“是啊熊哥！我可以在美容院跟姐妹們說，還可以拍視頻發朋友圈，幫你宣傳。上次阿龍直播，很多網友都關注了我們，現在還有人問‘集鑽’活動什麼時候重啟呢，我們可以把他們都拉進群裡。”
熊哥心裡一熱，眼眶有點發紅。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集鑽”活動，能讓這麼多人記在心裡，能讓這麼多人願意一起參與。他舉起酒杯，跟阿龍碰了一下：“好！咱們一起乾！阿龍，你負責聯係外賣同行，跟他們講清楚活動規則，告訴他們裸鑽品質有保障，價格實惠；小芬，你負責美容院的姐妹和線上的網友，拍點定製首飾的視頻，分享咱們的故事，讓大家更信任咱們。”
他頓了頓，又說：“莉莉姐說了，這次活動，隻要是通過咱們推廣來的客戶，都能享受8折優惠，而且咱們還能拿到提成，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以後咱們說不定能開個小店，專門幫普通人定製首飾。”
“真的？”阿龍眼睛一下子亮了，“能開個小店？我做夢都想有個自己的店，不用再風吹日曬跑外賣。”
小芬也激動地說：“要是能開個店，我就不用在美容院當學徒了，可以幫客戶設計首飾，做自己喜歡的事。”
熊哥看著他們眼裡的光，心裡滿是感慨。他想起自己剛上大學時，因為家境貧寒，總覺得低人一等，不敢跟同學一起吃飯，不敢參加社團活動，直到開始做地堆，開始搞“集鑽”活動，才慢慢找回自信。他知道，像他、阿龍、小芬這樣的苦孩子，雖然日子過得難，卻都有自己的夢想——阿龍想有個小店，小芬想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他，想幫更多人實現“首飾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