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香裡話卡牌,煙火氣中剖運營
傍晚六點半的晚風,裹著夏末的餘溫,吹過某醫院院住院部的梧桐道。汪明睿剛換下沾著碘伏味的白大褂,手機就震了震——是媽媽雲染染發來的定位:“老地方烤魚店,鮮椒微辣加麻,魚已經點好啦!”
他捏了捏發酸的肩膀,快步往地鐵站走。口袋裡還揣著下午縫合練習的評分表,指尖殘留著戴無菌手套時的滑石粉味——
烤魚店的玻璃門一推開,麻辣鮮香的熱氣就撲麵而來。雲染染坐在靠窗的位置,外套搭在椅背上,手裡拿著手機刷短視頻,屏幕裡是幾個孩子圍著卡牌盒尖叫的畫麵。看見汪明睿進來,她立刻把手機揣進兜裡,指著桌上冒熱氣的烤魚:“兒子,你看這魚烤得焦焦的,我特意讓老板多加了豆芽!知道你今天上手術台,給你補補!”
汪明睿坐下,脫掉外套搭在臂彎,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入口的麻辣瞬間驅散了一天的疲憊:“慢點吃,小心刺。今天怎麼突然想吃烤魚?上周不是說太辣了上火,嗓子疼得不敢說話?”
“這不是想跟你聊點輕鬆的嘛,”雲染染嘴裡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媽說你這周在科室連軸轉,彆跟你談學習,也彆問你手術的事。”她頓了頓,眼神飄向窗外,聲音放輕了點,“而且……我同事說‘寶可夢卡牌道館’就在這附近,吃完想去看看。”
汪明睿挑眉,夾了片青菜放進他碗裡:“寶可夢卡牌?就是你之前說的,很多孩子都在換的那個?”
“對!”雲染染眼睛亮了,放下筷子手舞足蹈,“我同事孩子上周抽中了張‘噴火龍vax’,全班都圍著他轉,說能賣好幾千塊!還有人專門收卡牌,叫什麼‘倒狗’,低買高賣,聽說上周靠一張卡賺了半個月的零花錢!”她撓撓頭,一臉困惑,“但我看不懂,不就是幾張畫著卡通的卡片嗎?怎麼比醫生給病人開的進口藥還貴?”
烤魚的滋滋聲裡,汪明睿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手——作為醫院普外實習生,他對“供需平衡”“分級診療”“患者粘性”這些邏輯太敏感,寶可夢卡牌的火爆,本質上和醫院的運營、科室的管理,有著驚人的相通之處。
“先吃魚,小心魚刺卡喉嚨,”汪明睿笑著夾了塊沒刺的魚腹肉給他,“這卡牌運營,可比你想象的複雜多了,裡麵藏著整套的‘商業邏輯’,跟在醫院管病人、做診療,是一個道理。”
雲染染立刻來了精神,扒拉著米飯吃得飛快,連麻辣的湯汁都泡了飯,辣得直吸氣,卻笑得格外開心。想起自己小時候攢水滸卡的日子——那時的小浣熊乾脆麵,不也像現在的卡牌盒,藏著孩子的期待,也藏著成年人的商業算計?
七點半,兩人踩著夜色走進“寶可夢官方卡牌道館”。推門瞬間,明亮的燈光和孩子們的喧鬨聲一起湧來:左手邊的貨架上,擺滿了不同係列的卡牌盒,從39元的“入門補充包”到398元的“大師典藏盒”,標簽上印著“限量”“首發”“獨家”等字樣;中間的對戰區,幾張長桌旁圍滿了玩家,手裡拿著卡牌互相博弈,穿藍色工服的工作人員正蹲在地上,耐心給低年級的孩子講規則;右手邊的展示櫃裡,擺著幾張塑封的“高罕卡”,玻璃上的價格標簽看得雲染染眼睛都直了——“噴火龍vax全息版:8800元”“皮卡丘gx初版:元”“超夢ex簽名版:元”。
“兒子,這張卡能買多少碗你最愛的牛肉湯啊?”雲染染指著“超夢ex”,微笑著問。
汪明睿拉著她走到貨架旁,拿起一盒“朱&紫”係列補充包,指著包裝背麵的“概率說明”:“你看,這上麵寫著‘每盒12包,每包10張,ur高罕卡出現概率120包,utr全息卡150包’。就像我們醫院的專家號,普通門診號天天有,專家號得搶,特需號更難——這叫‘分級稀缺性’,越難得到的,價值越高。”
他頓了頓,用手指了指對戰區裡正在發徽章的工作人員:“官方為什麼要搞道館、搞對戰賽?不是單純讓玩家玩,是為了‘建患者……哦不,建用戶生態’。你想,玩家在這裡能交朋友、打比賽,贏了有徽章、限定卡獎勵,輸了有工作人員教技巧,就會天天想來,慢慢就成了‘忠實用戶’。就像我們科室,為什麼要搞‘術後隨訪’‘健康講座’?不是閒的,是讓病人覺得‘被重視’,下次看病還來我們這,道理一模一樣——讓用戶‘有歸屬感’,才會一直跟著你。”
雲染染似懂非懂地點頭,目光被貨架頂層的“寶可夢25周年限定禮盒”吸引——燙金的盒子上印著初代皮卡丘,旁邊標著“限量200套”,裡麵除了卡牌,還有一個迷你手辦和編號收藏證書。“兒子,這個禮盒比普通補充包貴十倍,為什麼還有人搶?”
“因為‘附加價值’和‘身份認同’。”汪明睿伸手夠下禮盒,打開給媽媽看,裡麵的卡牌邊緣都印著金色的“25th”字樣,手辦底座刻著專屬編號,“這就像醫院的‘特需服務’,普通門診能看病,特需門診能享受到更長的問診時間、專屬護士引導,雖然貴,但有人願意為‘更好的體驗’買單。這個禮盒裡的‘獨占卡’,隻有買它才能拿到;編號證書就像‘限量版病曆本’,收藏者拿著它,就覺得自己‘很特彆’,這就是身份認同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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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禮盒,放回貨架,正好看見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年輕人,正蹲在角落跟一個小學生討價還價:“你這張‘小火龍r’沒用,5塊錢賣給我,我給你換張‘傑尼龜’。”小學生猶豫著,手裡緊緊攥著卡牌,眼神裡滿是不確定。
“那就是你說的‘倒狗’。”汪明睿壓低聲音,指了指那個年輕人,“他們就像醫院裡的‘號販子’,低買高賣,賺差價。正規渠道買不到的高罕卡,他們從孩子手裡低價收,再掛到網上賣高價。但這種模式走不長遠,就像號販子會被抓,官方也在打擊‘倒狗’——你看道館牆上的公告,寫著‘禁止向未成年人高價收卡’,還搞了‘官方回收渠道’,就是為了規範市場。”
雲染染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牆上果然貼著一張藍色公告,下麵留著舉報電話。他突然想起上周李浩然說,有個“倒狗”收了他的“妙蛙花v”,轉頭就賣了800塊,氣得他哭了好久。
“那官方怎麼不直接把高罕卡賣貴點,不讓‘倒狗’賺錢?”雲染染問。
“傻啊,直接賣貴了,沒人玩了。”汪明睿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就像我們醫院,為什麼不把專家號直接賣1000塊?因為要照顧普通病人,得讓大家都‘能入門’。卡牌也是,39塊的補充包人人買得起,孩子抽不到高罕卡,也能玩普通卡;真想要高罕卡,要麼靠運氣抽,要麼花高價買,這樣既保證了‘大眾化’,又留住了願意花錢的‘核心用戶’,這叫‘分層運營’。”
他拉著兒子走到展示櫃前,指著那張元的“皮卡丘gx初版”:“這張卡為什麼貴?除了稀有,還因為‘時效性’和‘情懷’。它是2016年發行的第一版gx卡,現在早就不印了,就像醫院裡的‘老專家’,越老越吃香——當年買過它的人,現在長大了,願意花高價買回來‘憶童年’;沒買過的人,覺得它‘有曆史’,也想收藏。這就是情懷的價值,比單純的稀缺性更值錢。”
ax’,以後會不會也這麼貴?”
“不一定。”汪明睿搖搖頭,“就像我們做手術,有的病做完就好,有的病會複發——卡牌的價值也會‘折舊’。如果官方以後再印更多噴火龍卡,它的價值就會跌;如果官方再也不印,還不斷搞活動讓它‘出鏡’,它就會越來越貴。這叫‘供應鏈管控’,官方就像醫院的‘藥庫’,想讓哪種藥緊缺,哪種藥充足,全靠他們調控。”
這時,道館裡突然響起一陣歡呼——對戰區的一個小男孩,用一張“雷丘v”打贏了對手,工作人員給他遞上一枚金色徽章和一張限定卡。小男孩舉著徽章,蹦蹦跳跳地跑到家長身邊,興奮地喊:“媽媽!我拿到黃金徽章啦!”
汪明睿指著那個男孩,對雲染染說:“你看,他贏的不是卡,是‘成就感’。官方最厲害的,不是賣卡,是賣‘情緒價值’。就像我們醫生,治好病人不是隻靠開藥做手術,還要讓病人覺得‘有希望’‘不害怕’——孩子在這裡贏了比賽,得到的快樂,比買十張高罕卡還多;輸了比賽,工作人員教他技巧,他會覺得‘下次能贏’,這就是情緒價值,也是為什麼這麼多玩家願意來道館的原因。”
雲染染看著那個男孩的笑臉,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數學考了90分,老爸比他還開心,拉著她去買了冰淇淋。那種“被認可”的快樂,好像真的比任何玩具都珍貴。
八點半,道館裡的人漸漸少了。汪明睿拉著雲染染的手,準備離開,路過貨架時,雲染染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一盒最便宜的“入門補充包”:“兒子,我能買這個嗎?不是為了抽高罕卡,就是想回去送給李浩然。”
汪明睿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拿起補充包遞給收銀員:“當然可以。記住,玩卡牌最重要的是開心,不是比誰的卡貴——就像當醫生,不是為了賺多少錢,是為了幫到病人。”
走出道館,晚風帶著涼意吹過來。雲染染手裡攥著補充包,開開心心地走在前麵,嘴裡哼著寶可夢的主題曲。汪明睿跟在後麵,看著老媽的背影,突然覺得這趟“卡牌科普”,比在科室聽主任講課還生動——原來不管是醫院運營,還是卡牌生意,最核心的邏輯都是“以人為本”:醫院要懂病人的需求,卡牌官方要懂玩家的快樂。
“睿睿!”雲染染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他笑,“以後你不忙的時候,能不能陪我玩卡牌?我教你怎麼對戰!”
汪明睿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溫柔:“好啊,難得你這麼有童心。”
“沒問題!”雲染染用力點頭,舉起補充包晃了晃,“說不定我以後能當卡牌道館的裁判,就像你當醫生一樣厲害!”
汪明睿笑著點頭,心裡暖暖的。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一張寫滿溫暖的卡牌——左邊是穿著白大褂的兒子,右邊是童心未泯的老媽,中間是麻辣烤魚的香氣,和卡牌道館裡的笑聲,構成了最平凡也最珍貴的煙火氣。
他突然想起下午主任說的話:“當醫生,要眼裡有病人,心裡有溫度。”其實不管做什麼,都該如此——賣卡牌要懂玩家的快樂,做兒子要懂媽媽的期待,而生活的運營之道,從來都不是冰冷的邏輯,是藏在麻辣鮮香裡的關心,是陪在身邊的溫暖,是那句“我陪你玩”的約定。
晚風裡,雲染染還在興奮地說著卡牌規則,汪明睿耐心地聽著,偶爾點頭回應。他知道,這盒39塊的補充包,可能抽不到高罕卡,卻能抽出老媽一整晚的快樂,抽出母子倆難得的輕鬆時光——而這些,比任何昂貴的卡牌,都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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