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廣州騎樓的雕花簷角時，金一諾已背著雙肩包站在孫潔房門口，手裡晃著兩張地鐵卡：“今天不趕景點，坐地鐵逛老城區，從永慶坊吃到琶醍！”r.ji聞聲探出頭，舉著手機笑：“我查了永慶坊的老房改造，和紐約布魯克林超像！”r.ji盯著站台粵劇臉譜壁畫挪不開眼。“這是中國的‘浪漫歌劇’，”金一諾指著花旦臉譜，“畫的是《牡丹亭》，講少女追夢的故事。”孫潔補充：“等下逛巷尾，說不定能聽到老票友清唱。”
出了地鐵拐進恩寧路，青石板路兩旁的騎樓木門次第敞開。永慶坊的欖雕工作室裡，老師傅正握著橄欖核細雕，金一諾拿起展櫃裡的小船欖雕：“這是廣州非遺，這麼小的核，能刻出十幾個人物。”r.ji湊近看，指尖輕輕碰了碰雕紋：“比紐約微縮模型還精致！”逛到巷尾，孫潔拽著兩人鑽進“老西關瀨粉”店，竹勺盛起米白瀨粉，澆上瑤柱濃湯，撒把花生碎。r.ji吸溜著嘗了口，鮮得眯起眼：“比意麵軟滑，湯太香了！”金一諾遞過炸魚皮：“蘸著吃，脆得掉渣。”r.ji盯著紅靠旗戲服眼睛發亮：“我能試試嗎？”老板幫他係好靠旗，他學著戲裡的亮相動作，水袖一甩，逗得孫潔和金一諾笑出眼淚，手機快門聲此起彼伏。
r.ji咬了一口，碎屑掉了滿手：“比曲奇還脆！要帶兩盒回紐約！”
待到暮色染藍珠江，三人已站在琶醍江邊棧道。江風卷著酒香撲來，集裝箱酒吧的暖燈亮起來，樂隊吉他聲混著水流聲，比白天的老巷多了幾分鬆弛。“r.ji望著遊船輕歎。金一諾引他們進臨岸清吧：“試試本地荔枝精釀，配鹽津桃肉絕了！”r.ji就迫不及待嘗了口，清甜果香裹著麥芽香在舌尖散開：“比紐約果啤清爽十倍！”金一諾舉起杯：“算給你的廣州之行，加個微醺注腳。”江對麵廣州塔的彩燈流轉，映在酒杯裡漾出碎光。
孫潔望著江麵笑：“以前帶女兒來，她總說江風是甜的，今天倒真嘗出荔枝味了。”r.ji從包裡掏出白天買的欖雕小船，輕輕放在桌上：“送給你們，謝謝帶我看這麼鮮活的廣州。”侍者端來鹽津桃肉，孫潔遞給他一塊：“配酒解膩。”r.ji咬下，酸甜剛好中和酒的微苦，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樂隊換了首輕快曲子，鄰桌有人跟著哼唱，金一諾也晃著腦袋打節拍，孫潔悄悄拍下三人碰杯的畫麵——背景是亮燈的塔、流動的江，還有彼此眼底的笑意。r.ji攥著欖雕小船，嘴裡哼著樂隊的調子。“明天回上海就嘗不到這瀨粉和精釀了，”金一諾歎道。r.ji點頭：“回去要告訴家人，廣州的好，藏在老巷的煙火裡，也藏在晚風的酒香裡。”孫潔笑著拍他肩膀：“想吃了就再來，下次帶你們去吃淩晨三點的生滾粥！”
江麵上的遊船拖著光帶緩緩駛過，三人的腳步聲混著江聲，把這一天的騎樓食光、琶醍夜話，都揉進了廣州的溫柔夜色裡。
晨光剛透過酒店窗簾縫隙，孫潔就被手機震動叫醒——是金一諾發來的消息：“樓下集合，去喝早茶！回上海就沒這口鮮了！”r.ji已經坐在大堂沙發上，r.ji手裡還攥著昨天買的老婆餅盒子，眼睛亮閃閃的：“聽說早茶有很多點心，比昨天的瀨粉還多？”
金一諾笑著點頭：“今天帶你去‘點都德’，廣州老字號，蝦餃、燒賣、鳳爪，每樣都要嘗！”
三人打車到茶樓時，裡麵已經坐滿了人，粵劇小調從音箱裡飄出來，服務員推著點心車穿梭在桌間。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孫潔熟練地拿起菜單：“先來一籠蝦餃皇、豉汁鳳爪，再來份紅米腸和艇仔粥。”r.ji湊過來看菜單上的圖片，指著“流沙包”問：“這個黃色的包子，裡麵是流心的嗎？”金一諾幫他劃重點：“必點！鹹蛋黃做的，咬的時候小心燙。”r.ji就迫不及待夾起一個蝦餃，薄如紙的皮裡裹著三隻大蝦仁，咬開的瞬間鮮汁四溢，他眼睛瞪得溜圓：“這蝦比紐約餐廳的還大！太鮮了！”豉汁鳳爪燉得軟爛，一抿就脫骨，r.ji連吃兩隻，連說“入味”。
孫潔舀了勺艇仔粥給他：“這粥熬了三個小時，裡麵有魚片、花生，暖胃。”
吃到一半，金一諾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兩個小盒子：“昨天在上下九買的陳皮，給你和ji各裝了一罐，回上海泡水喝，能想起廣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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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i接過盒子，小心地放進背包：“我要放在辦公室，每天泡水，就像還在琶醍喝精釀一樣。”孫潔也笑著收下，又給兩人碗裡添了塊紅米腸：“這個蘸花生醬吃，口感絕了。”
早茶吃到臨近中午，三人慢悠悠往酒店走，手裡提著打包的流沙包和蛋撻。r.ji被紅彤彤的荔枝吸引，孫潔買了一斤，剝了一顆遞給他：“這就是荔枝精釀的原料，新鮮的更甜。”r.ji咬下，清甜的汁水在嘴裡爆開，他連連點頭：“比啤酒裡的荔枝味更濃！要帶點回紐約！”r.ji的行李箱裡塞滿了廣州“戰利品”——欖雕小船、老婆餅、陳皮，還有粵劇臉譜冰箱貼。
他舉著手機給紐約的家人發照片，嘴裡念叨著：“這裡的騎樓、早茶、江風，都太有意思了，下次要帶你們來。”金一諾幫孫潔疊著衣服，笑著說：“等回上海，咱們去豫園吃小籠包，彌補下沒吃夠的點心癮。”r.ji接過，認真地寫上地址：“要寄給我的朋友，讓他看看這麼美的塔。”
孫潔看著他低頭寫字的樣子，突然想起這幾天的點滴——永慶坊的欖雕、琶醍的晚風、早茶的蝦餃，還有三人一路的笑聲，都成了最珍貴的記憶。r.ji望著窗外掠過的騎樓，輕聲說：“廣州像一本翻不完的書，每一頁都有不一樣的故事。”
金一諾點頭：“下次再來，我們去逛陳家祠，吃淩晨的生滾粥。”孫潔笑著接話：“還要去琶醍喝新出的芒果精釀！”
車窗外的陽光正好，珠江水泛著粼粼波光，三人說著笑著，把廣州的溫柔，都裝進了歸程的行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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