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的上海,霓虹剛漫過外灘的萬國建築群,陸研新開著車,載著金一諾、何靜和劉知非,往夜店一條街的方向駛去。
車後座堆著何靜準備的零食袋——裡麵裝著元寶愛吃的火腿腸,還有她媽朱雀早上剛炸的春卷,“怕你們唱餓了,墊墊肚子”;副駕上,金一諾正對著手機練歌,屏幕上是《隻要平凡》的歌詞,指尖跟著旋律輕輕打節拍。
“說好了啊,今晚不聊靈石,不聊鐲子,不聊材料參數,就唱歌,就瘋玩!”金一諾轉頭看向後座的兩人,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誰要是提工作,罰喝三杯!”
何靜笑著舉起零食袋:“放心,我連鏨子都沒帶,就帶了吃的。劉知非,你可彆動不動就說‘這個音響材質能優化’,聽見沒?”
劉知非剛要開口,就被陸研新搶了話:“他敢提,我先罰他!不過話說回來,你倆上次說的環保珠寶合作,等下周咱們再細聊,今晚先把‘平凡’唱明白!”
車停在夜店一條街的入口,霓虹招牌晃得人眼暈——“星光ktv”的燈牌最大,門口還站著穿亮片裙的迎賓。
四人剛走進門,就被震耳的音樂嚇了一跳,何靜下意識往劉知非身邊靠了靠,劉知非順勢攬住她的肩,低聲笑:“彆怕,比實驗室的超聲波檢測儀聲音小多了。”
訂了個中包,剛坐下,金一諾就搶過點歌器,熟練地點開《隻要平凡》:“我先來!這首歌我練了一周,必須給你們唱哭!”她拿起話筒,調整好音響,前奏響起時,原本喧鬨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也許很遠或是昨天,在這裡或在對岸,長路輾轉離合悲歡,人聚又人散……”金一諾的聲音不算特彆驚豔,卻帶著股韌勁,唱到“沒有神的光環,你我生而平凡”時,她下意識看向陸研新,眼底泛著微光——想起在實驗室熬的無數個夜,想起母親失憶後茫然的眼神,想起晶晶在紐約抱著狗毛玩偶說“想爸媽”,這首歌裡的“平凡”,恰是他們一路堅持的底色。
陸研新看著她,指尖在膝蓋上輕輕跟著節奏敲,心裡突然湧上一股熱流——從五年前開始凝練靈石,到現在和金一諾並肩,他們走的路,沒有“神的光環”,隻有一步一步的堅持,隻有彼此的支撐,就像歌詞裡唱的“此生注定,要和你說再見,笑著哭完”,卻依然“跳動心臟長出藤蔓,願為險而戰”。
何靜靠在劉知非懷裡,聽著歌詞,眼眶也有點熱。想起改了十三次的銀鐲,想起媽媽說的唐僧掃塔,想起劉知非加班到深夜還為她留的燈——他們都是平凡人,沒有驚天動地的本事,隻有把當下的事做好的踏實,隻有“惜福知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常心。
“唱得真好!”金一諾唱完,劉知非第一個鼓掌,拿起話筒,點了首《真心英雄》,“我來首老歌,給你們鼓鼓勁!”
他的東北口音唱“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時,格外有氣勢,陸研新跟著一起唱,兩個185的大男人,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爽朗熱情,唱得包廂裡氣氛瞬間熱了起來。
何靜也被感染了,點了首《後來》,聲音輕柔,卻唱得格外認真。唱到“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時,她轉頭看向劉知非,嘴角帶著笑——還好,她的“後來”,有他在,不用“可惜”,不用“遺憾”。
劉知非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繭蹭過她的指尖,是最踏實的溫度。
陸研新點了首《海闊天空》,唱到“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時,他看向金一諾,笑著舉起酒杯:“敬我們的‘自由’——不用活成彆人期待的樣子,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跌倒,也有人一起爬起來。”
金一諾笑著碰杯:“敬平凡!敬我們這些沒有光環,卻敢堅持的普通人!”
四人邊唱邊喝,桌上的春卷和火腿腸很快見了底。何靜唱累了,靠在沙發上吃春卷,劉知非幫她倒了杯溫水:“慢點吃,彆噎著。你媽做的春卷,比ktv的零食好吃多了。”
“可不是嘛,”金一諾搶過一根春卷,咬了一大口,“下次咱們彆來ktv了,去靜靜家,讓阿姨做一桌菜,咱們在家唱,還能帶上元寶!”
陸研新點頭:“好啊,元寶肯定喜歡,上次帶它來這種地方,它嚇得躲在桌子底下,還是靜靜給它火腿腸才出來。”
提到元寶,何靜笑了:“它現在可是實驗室的‘狗特工’,幫陸研新探靈脈,比儀器還準。下次咱們聚,一定帶上它,讓它聽聽你唱《隻要平凡》,說不定能幫你找靈感。”
劉知非拿起話筒,又點了首《朋友》:“來,合唱!敬我們的友情,敬我們的平凡!”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四人的聲音混在一起,不算整齊,卻格外真誠。霓虹燈光在他們臉上晃過,映著彼此的笑臉,沒有科研的壓力,沒有客戶的要求,隻有此刻的輕鬆和快樂——原來平凡的日子,也可以這麼熱鬨,這麼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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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深夜,四人走出ktv,晚風一吹,帶著點涼意。陸研新開車送何靜和劉知非回家,金一諾靠在副駕上,還在哼著《隻要平凡》的調子:“沒有神的光環,你我生而平凡……”
“其實平凡也挺好的,”陸研新輕聲說,“不用追求什麼驚天動地,能和你一起,把靈石做好,幫阿姨找回記憶,看著晶晶長大,就夠了。”
金一諾點頭,靠在他肩上:“嗯,我也是。以前總想著要做‘不平凡’的事,現在才明白,能把平凡的日子過好,能守住身邊的人,就是最不平凡的事。”
車停在老式樓梯樓樓下,何靜和劉知非下車,揮著手和他們告彆。“下周去我家吃飯!”何靜喊,“我讓我媽做紅燒肉!”
“好嘞!”金一諾笑著應。
看著車走遠,劉知非攬著何靜的肩往樓上走,夜色裡,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今晚開心不?”劉知非問。
“開心,”何靜點頭,“沒想到金一諾唱《隻要平凡》這麼好聽,也沒想到,平凡的日子,能這麼快樂。”
劉知非揉了揉她的頭發:“其實啊,我們都是平凡人,過著平凡的日子,卻因為有彼此,有朋友,有堅持的事,才讓平凡的日子有了意義。就像你媽說的,‘惜福知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守住這份平凡,就是最好的修行。”
爬上三樓,打開門,屋裡還留著白天的陽光味。何靜換著鞋,突然笑了:“下次咱們再去唱,我要唱《唐僧掃塔》,給他們講講我媽教我的道理!”
劉知非笑著點頭:“好,我陪你唱。不過今晚先睡覺,明天還得去你媽家吃早飯呢。”
夜色漸深,兩人靠在沙發上,聊著今晚的歌,聊著下周的聚會,聲音輕輕的,卻滿是對平凡日子的珍惜。
窗外的霓虹還在閃爍,卻不如屋裡的燈光溫暖——原來最瘋狂的快樂,不是在喧囂的夜店,而是和愛的人、懂的人,一起唱一首平凡的歌,一起過一段平凡的時光。
就像《隻要平凡》裡唱的:“此心此生無憾,生命的火已點燃……”他們的平凡,早已被愛和堅持點燃,照亮了彼此的路,也溫暖了這煙火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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