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倩和幽竹一路疾行,終於將溫嚴和溫謙帶到了安全地帶——是一處小型彆墅。
幽竹顧不上喘口氣,迅速將受傷的溫嚴帶到一間布置簡單的醫療室。
雪倩在外麵拿出足夠的傷藥,讓他們互相包紮。自己則為溫謙小心的包紮著。
溫謙看著一臉擔心為自己包紮傷口的人,不由得喊了一聲,“姐姐…”
“嗯…怎麼了?”雪倩眼睛沒動,手上也動作沒停。
“……沒什麼。”說完低下了頭。雪倩嗤笑一聲,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同時,醫療室內,燈光有些昏暗,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幽竹快速而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所需的醫療用品,她的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堅定。
戴好醫用手套後,她拿起針管,抽取適量的麻藥,動作嫻熟地給溫嚴打針。
溫嚴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但他依然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麻藥生效後,幽竹小心翼翼地為溫嚴處理傷口。
她先用乾淨的紗布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柔又謹慎,生怕弄疼了溫嚴。
隨後,拿起針線,開始仔細地縫合傷口。她的手穩如磐石,每一針都精準無誤,將裂開的肌膚一點點縫合起來。
縫合完畢,幽竹又迅速拿起繃帶,為溫嚴進行包紮。一圈又一圈,繃帶纏繞在傷口處,像是為溫嚴築起一道保護的屏障。
而溫嚴從始至終都在直勾勾的看著幽竹。做完這一切,幽竹長舒了一口氣,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看向溫嚴,輕聲說道:“已經沒事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溫嚴嘴唇動了動,聲音微弱卻清晰:“謝謝你。”
幽竹笑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不用感謝,這麼重的傷,肯定很疼吧。”
溫嚴搖了搖頭,“這沒什麼,一點小疼而已。”
幽竹看著他堅毅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這麼深的刀傷就一點小疼?”
溫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倔強,“和以前受過的傷比起來,這真不算什麼。”
幽竹眼中滿是好奇與心疼,剛想追問,這時雪倩帶著溫謙走進來。
溫謙走到床邊,一臉擔憂,“溫嚴,怎麼樣啊?可嚇死我了。”
溫嚴搖了搖頭,“放心,我沒大礙。”他看了一眼幽竹,“……幽竹…已經給我包紮好了。”
這是溫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倒是讓幽竹有些稀奇。
“兄弟們都怎麼樣了?”溫嚴問道。溫謙搖了搖頭,“兄弟們都傷的不重,都已經上了藥。”
溫嚴微微歎了口氣,“那就好!”這時,溫嚴和溫謙才想起來問雪倩和幽竹怎麼會在這裡?還救了他們?
溫謙看著幽竹,眼中閃過一絲疑問,“姐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還直接出手救了我們……”
雪倩和幽竹對視一眼,卻沒有回答溫嚴的問題。
雪倩隻是輕聲說道,“你們現在受傷了,先在這裡暫時養傷吧。”
“我們知道溫先生在哪,會去向他交代發生的這一切,並把他們帶來這裡。”
“至於我們為什麼在這,還是等我家尊主給你們解釋吧。”
溫嚴眉頭微皺,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而且聽她們是這麼說,淩梓汐也在這裡……
但他們也不好追問。溫嚴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幽竹看著溫嚴,“……溫嚴,你好好休息,我們現在去找你們家主子。”
溫嚴點了點頭,看著幽竹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雪倩和幽竹離開醫療室後,溫嚴靠在床頭,腦海裡全是方才幽竹的身影。
溫謙看著他這副模樣,打趣道:“喲,嚴哥,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吧?”溫嚴臉一紅,嘴硬道:“彆亂說。”
……天色漸暗,厚重的烏雲沉沉地壓下來,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
溫景鈺、傅瓊、裴毅之和途凱擠在狹小的房間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傅瓊不停地在房內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沉重,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房門。
眼神中滿是焦灼與擔憂,好似下一秒溫嚴和溫謙就能從那扇門後出現。
裴毅之坐在椅子上,手指不自覺地在扶手上敲打著,節奏紊亂,顯示出她內心的煩躁不安。
途凱則靠在牆邊,眉頭緊鎖,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可那握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
溫景鈺站在窗邊,眼睛直直地望向遠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鈍刀,緩緩割著他們的心。
遲遲等不到人回來,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
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雜亂的心跳聲,每一聲都在訴說著他們對溫嚴和溫謙安危的極度擔憂。
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為何這麼長時間回不來?這種未知讓他們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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