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婉慢慢蘇醒過來,看到床邊的尚淩梓汐時,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湧出來。
尚淩梓汐看著柳禾婉的淚水,心疼地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頰,柔聲安慰道,“姐姐,我在這裡。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柳禾婉緊閉上雙眼,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微微顫抖著。
尚淩梓汐心急如焚,她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讓柳禾婉如此痛苦,她多麼希望能為她分擔一些。
尚淩梓汐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南枯雲淮,示意他先出去,讓柳禾婉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南枯雲淮默默地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裡隻剩下尚淩梓汐和柳禾婉,尚淩梓汐緊緊握著柳禾婉的手,繼續溫柔地安慰著她,“姐姐,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我會幫你一起麵對。”
柳禾婉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尚淩梓汐耐心地等待著,等柳禾婉平複好心情。
過了一會兒,柳禾婉的淚水漸漸止住了,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尚淩梓汐關切地看著她,輕聲問道,“姐姐,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柳禾婉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用儘全身力氣般擠出幾個字,“卞赫安……他是一個騙子……還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他想做的就是毀了我……”
話音未落,她的眼眶再次湧出渾濁的淚水,順著凹陷的臉頰滑進枕頭,洇出深色的痕跡。
尚淩梓汐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驚訝與心疼。
她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柳禾婉——記憶裡的姐姐永遠像棵挺拔的白樺樹,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笑著陪在他身邊。
此刻這具顫抖的軀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機。尚淩梓汐在心裡惡狠狠的念叨著:卞赫安……
“姐姐,彆難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尚淩梓汐解開頸間的絲巾,輕輕擦拭柳禾婉眼角的淚水。
“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好嗎?”她故意放緩聲音,指尖撫過對方冰涼的手背,試圖傳遞溫度。
柳禾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點點猩紅。
她的眼神逐漸聚焦,像是穿過漫長的黑暗終於觸到一絲光亮,“兩年前……他就是故意接近我們的……這兩年所有的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我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我們看到的都是他虛偽的表象,他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是一個瘋子,他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毀了我!”
她突然抓住尚淩梓汐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汐汐,…在他帶我去沙漠的第二天,我就被他用抑丹封住了內力…”
“那一天…我看到了……真正的他…我當時真的覺得……好可怕…”
柳禾婉絕望的訴說著。在這幾十天裡,她一直被卞赫安囚禁著,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他的瘋魔讓柳禾婉感到無比的無助。
卞赫安當著她的麵不斷地殘害人、折磨人,那一幕幕血腥而殘忍的場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讓她無法忘卻。
她眼睜睜地看著卞赫安用各種手段折磨那些無辜的人,他們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對她靈魂的折磨。
柳禾婉試圖阻止卞赫安的行為,但被抑住內力的她,完全無法阻止。
尚淩梓汐聽著感覺內力不斷翻湧,似乎馬上就要衝出體內。
尚淩梓汐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緊緊握住柳禾婉的手,安慰道,“姐姐,你彆激動。汐汐在你身邊…現在沒事了…沒事了……”
柳禾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付出了一片真心,到頭來卻是這樣。”
尚淩梓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沒想到卞赫安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她咬著牙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南枯雲淮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汐汐,查到卞赫安的下落了,他現在就在最外環的一座彆墅裡。”
尚淩梓汐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說,“我一定要抓住…他問清楚!”
她看了一眼柳禾婉,“姐姐,你好好休息,等我去找他問清楚…給你報仇。”
柳禾婉拉住尚淩梓汐的手,虛弱卻堅定地說,“汐汐,我跟你一起去。我要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尚淩梓汐有些猶豫,擔心柳禾婉的身體,但看著她決絕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尚淩梓汐看著柳禾婉,說道,“姐姐,我們等哥哥他們來了之後,再一起去找卞赫安問清楚。”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沒等多長時間,柳湛梟和尚淩錦深走了進來。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連忙上前關心柳禾婉。
“姐姐,你怎麼樣了?”柳湛梟焦急地問道。尚淩錦深也關切地看著柳禾婉。
倆人知道所發生的一切後,柳湛梟憤怒至極,當即就要去找卞赫安問清楚,為他姐姐討個公道。
“湛梟,你先彆急,我們一起去。”尚淩錦深攔住了他,轉頭對著柳禾婉說道,“禾婉,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恢複了,我們再一起去找卞赫安。”
柳禾婉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我要現在就去,我要當麵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尚淩梓汐看著柳禾婉堅定的眼神,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姐姐,那我們現在就走。”
柳湛梟和尚淩錦深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柳禾婉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於是,他們也點了點頭,表示支持。
幾人迅速來到那座彆墅前。他們心中充滿了警覺和戒備,慢慢的靠近這座看似平靜的建築。
然而,當他們逐漸接近時,卻驚訝地發現這裡竟然沒有任何人守衛。四周異常安靜,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們緩緩推開彆墅的大門,一進入客廳,他們的目光立刻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卞赫安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
他手中輕輕晃動著紅酒杯,杯中的紅酒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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