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淩梓汐和溫景鈺在宮裡的五日,像是被盛夏的陽光泡得格外溫潤。
晨起時伴著禦花園裡的蟬鳴聽藍情純講些家常,午後陪著尚淩少恒、尚淩玄祁在廊下學寫毛筆字。
傍晚坐在水榭邊看落日把朱紅宮牆染成金紅色,日子慢得像流淌的溪水。國了。
臨行前的上午,馬車碾過青石路,朝著合域王宮的方向去。
尚淩梓汐靠在溫景鈺肩頭,手裡摩挲著腕間的珍珠手釧,輕聲說,“伯父伯母定是早早就備好了咱們愛吃的點心。”
溫景鈺握住她的手,指尖蹭過冰涼的珍珠,眼底帶著笑意。
到了合域王宮,柳家父母果然候在正廳,桌上擺著滿滿一碟荷花酥,還有剛沏好的雨前茶。
柳母拉著尚淩梓汐的手,細細打量她,“這麼久沒見,真是越來越水靈…越漂亮了。”
尚淩梓汐笑著點頭,餘光瞥見柳湛梟站在一旁,手裡提著個木盒,見她看來,便把盒子遞過來,“這是哥哥專門命人為你打造的玉簪。”
尚淩梓汐接過木盒,指尖觸到冰涼的玉質,開心的道了聲謝。
隨後,一行人去了柳禾婉的墓前,溫景鈺將一束白菊輕輕放在墓碑前。
尚淩梓汐蹲下身,拂去碑上的少許塵土,輕聲說,“姐姐,我們去國了,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的。”
風穿過墓園的鬆柏,沙沙作響,像是溫柔的回應。
拜彆柳家眾人後,他們又回到皇宮去見了太爺爺和大爺爺。
尚淩怖席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手裡搖著蒲扇,見他們來,笑著招手,“汐寶,景鈺,過來坐。”
尚淩梓汐挨著太爺爺坐下,聽他叮囑,“在外要相互扶持,有事彆硬扛,家裡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溫景鈺恭聲應下,尚淩政作則在一旁補充,“你們呀,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彆太累著了,彆生病。”
傍晚時分,夕陽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紅,停機坪上,銀白的私人飛機靜靜停在那裡,機翼反射著柔和的光。
家人們都來送行,藍情純拉著尚淩梓汐的手,“到了那邊記得報平安,要是想家了,就隨時回來。”
尚淩亦景拍了拍溫景鈺的肩膀,“照顧好汐汐,也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聯係。”
尚淩少恒和尚淩玄祁抱著溫景鈺的腿,仰著小臉舍不得:“姑父,姑姑,你們什麼時候再回來呀?”
溫景鈺蹲下身,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頭,“等你們放了假,姑父接你們去國玩好不好?”
兩個孩子立刻眼睛發亮,用力點頭。
尚淩梓汐和溫景鈺與家人擁抱告彆,保持著輕鬆的模樣,畢竟分彆隻是暫時的,想見麵了,自然是隨時可以相見的。
可一旁的溫嚴和溫謙,臉上卻沒多少笑意。
溫嚴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幽竹身上,眉頭微蹙,平日裡沉穩的神色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落寞。
溫謙則像隻被霜打了的小狗,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偷偷看向雪倩,眼神裡滿是委屈。
幽竹見溫嚴一直盯著自己,便走上前,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