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午後,陽光透過梧桐樹的枝葉灑下斑駁光影,在橡膠墊上形成一片閃爍的光斑。
南潯站在場地中央,深紫色的連衣裙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目光平靜而銳利,掃視著周圍的眾人。
尚淩梓汐站在一旁,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溫景鈺、傅瓊和裴毅之則一臉期望地等待著南潯的解釋。
程宇和噬虎隊的兄弟們圍在周圍,有的手裡還拿著毛巾和水,卻都忘記了上前。
“若不是尊主你,我才懶得調查。”南潯終於開口,聲音平靜而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她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耳邊的發絲,動作優雅而從容,“噬神會的藥劑被劫,原本就與我無關。”
尚淩梓汐笑著點了點頭,對南潯的態度並不意外,“既如此,你現在親自來跑一趟…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南潯微微頷首,目光如炬,“幕後之人的身份,恐怕不是噬神會能夠抗衡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除非我們出麵。”
傅瓊和裴毅之對視一眼,傅瓊滿臉疑惑,“什麼叫做我們無法抗衡?究竟是什麼人?”
南潯剛要開口,尚淩梓汐卻拉住了她的手,“虎頭幫抓你威脅噬神會拖延時間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他們是阿鈺的人了。”
南潯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是啊,我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遇見這麼不知死活的。”
“直接衝過來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脖子,動作優雅卻帶著幾分危險,“不過…我也是直接起了玩心。”
“你假裝被抓走後,那些虎頭幫的人是你殺的?”尚淩梓汐雖然是問,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肯定。
南潯坦然點頭,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談論天氣,“嗯,是我殺的。”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程宇和噬虎隊的兄弟們紛紛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什麼?是你殺的?”
“那些人的死狀……一個個的那麼淒慘。”
“那些人的死狀一個個都慘得很,渾身是傷,哪裡像是女人能下手的?”
“就是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狠角色乾的,怎麼會是她……”
“……”
傅瓊和裴毅之也瞪大了眼睛,他們雖然知道南潯的厲害,但還是感到震撼。畢竟他們看過那些人死時的照片。
程宇忍不住,直接走到南潯麵前,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那麼凶殘的手法……是你殺的?”顯然被這個消息徹底震驚了。
南潯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著程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你不相信?”
“是有點……不太敢相信。”程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姑娘,你長的這麼美,誰能想到你竟然會殺人……”
南潯突然冷笑出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原本他們用手抓我就夠讓我惡心了,可下車後,他們竟然還敢妄圖玷汙我……”
她的聲音陡然變冷,如同寒冬的冰霜,“那你說他們不該死嗎?”
話音未落,南潯突然往前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幾乎貼麵,程宇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雪鬆味,可那味道裡卻裹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程宇本能地想後退,可雙腿像被釘在了橡膠墊上,動彈不得。
他能清楚地看到南潯眼底的寒光,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剖開他的五臟六腑。
“我不殺他們,難不成等他們把我怎麼樣了,再等你們慢悠悠地來?”
南潯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狠戾,“還是說…等他們把我殺了,你們再來替我收屍?又或者…我殺了你們?”
程宇被這股氣勢震懾得渾身發僵,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明明是個身形纖細的女人,像一頭沉睡了千年的猛獸,隨時可能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