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竹看著溫嚴那張緊繃的臉,眉梢眼角都浸著笑。
路燈的光落在他臉上,把他眼底沒散乾淨的委屈照得明明白白,連下頜線都繃得比平時更緊,活像隻被搶了糖還強裝凶的大狗狗。
她忍不住往前湊了半步,指尖輕輕捏了捏他鼓著的臉頰,軟乎乎的觸感讓她笑出聲,“彆這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話音剛落,她踮起腳尖,在他微涼的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像羽毛掃過,帶著點酒後的甜意。
可還沒等她退開,溫嚴的手臂就猛地圈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讓她穩穩貼在他懷裡。
下一秒,他低頭反客為主,吻得急切又用力,像是要把剛才在酒吧裡看到的那些不快都揉進這個吻裡。
幽竹幾乎喘不過氣,隻能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襯衫。
直到幽竹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溫嚴才慢慢鬆開,額頭抵著她的,呼吸都帶著點不穩。
他看著她泛紅的嘴唇,語氣還是帶著點憋屈,卻又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不是不讓你出來玩,酒吧也可以來,但是……能不能彆再點男模了?”
他想起剛才男模喂她水果時的畫麵,胸口又悶了一下,“我看到他離你那麼近,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難受。”
幽竹看著他眼底的認真,忍不住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怎麼?我們溫先生這是吃醋了呀?”
她的氣息吹在他耳尖,帶著點癢,“剛才在酒吧裡,你把人甩到茶幾上的時候,那股子凶勁,我還以為你要把酒吧拆了呢。”
她故意頓了頓,指尖在他頸側輕輕劃著,“不過……你剛才的樣子,還挺帥的。”
溫嚴的耳尖瞬間紅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下頜。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卻被幽竹伸手掰了回來。
她看著他眼底的慌亂,笑得更甜,“怎麼還害羞了?剛才親我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
這話像是點燃了溫嚴心裡的某個開關,他再次低頭吻住她,這次的吻比剛才更沉,帶著點急切的占有欲。
他的手扣著她的腰,讓她完全貼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直到兩人都有些缺氧,他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幽竹,你愛我嗎?”
幽竹還在微微喘氣,胸口起伏著,看著他眼底的緊張和期待,伸手一把拉過他的衣領,讓他離自己更近。
她語氣帶著點霸道,又滿是認真,“我要是不愛你,以我的身份和本事,用得著在這酒吧門口跟你拉拉扯扯、親來親去嗎?”
“我身邊想對我好的人,從這裡能排到街尾,可我偏偏隻跟你鬨脾氣、哄你開心,你說我愛不愛你?”
溫嚴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暖又脹。他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手臂收得死緊,仿佛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那你隻能愛我,這輩子隻能愛我一個人,不能對彆人好,不能看彆人比看我多。”他的聲音帶著點孩子氣的執拗,又滿是深情。
幽竹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彎起:“可以啊,但你也一樣,隻能愛我一個。”
“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那些姐妹第一個不饒你,我更不會放過你,知道嗎?”
“我不會的。”溫嚴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一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幽竹,我愛你,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酒吧旁邊的酒店房間,門剛關上,溫嚴就將幽竹抵在了門板上。
他的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圈在自己和門板之間,低頭再次吻住她。這次的吻沒有了剛才的急切,多了些細膩的溫柔。
他的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然後慢慢加深,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溫柔地糾纏著。
幽竹的手順著他的襯衫下擺伸進去,觸到他溫熱的腰腹,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像是給溫嚴加了勇氣,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腿彎,打橫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