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借助月華之力還有這些丹藥,養上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隻是得好好報答這對母子此行。”
不為彆的,就為了他們把自己撿回來的恩情。
......
“娘~你看看我最近是不是長高了?先生都說我聰慧了很多,還長高了呢。”
“哎呀,還真是。”
婦人比劃著自家兒子的身高,以往兒子隻到她的胸口,現在已經到自己的下巴了。
“娘,你沒發現嗎?你現在也很少咳嗽了。”
“是嗎?肯定是你爹在天之靈保佑咱們的。”
經兒子點醒,婦人這才想起自己的咳疾已然消退了很多,春日裡花粉多灰塵大,以往正是咳嗽厲害的時候,今年卻隻咳了幾聲。
想不出緣由的婦人隻能把原因歸結在早逝的丈夫身上。
小阿昭語氣有些低沉的問道,“娘,你說爹在天上過的好嗎?”
婦人卻以笑臉相應,“肯定很好,你爹都在天上保佑著咱們呢,兒啊,你要發奮讀書力圖上進,倘若日後得個一官半職,你爹在天之靈知曉了也會為你高興的。”
“娘,我會的!”
正在院落一角佯裝啄食的重光見到了這一幕,不自覺的扭過了頭。
不是那個在天有靈的爹在保佑他們,而是重光這個“田螺小孩”。
他見母子兩人身體有些孱弱,便取出一枚能夠調養身體的靈丹,刮下些許粉末摻在母子兩人的日常飲食中。
有靈丹粉末相助,不出幾日的功夫,婦人的身體已然調養好了大半,連帶著小阿昭的身體都躥出好高一截。
不過半大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正如那春日裡的竹筍,幾日不見長高一截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阿彌陀佛,小施主是要準備報恩嗎?”
重光腳下一顆不起眼的金色圓珠滾動了一下,老僧殘魂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重光的耳中。
他瞥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母雞,不經意的說道,“是啊,有何不妥?”
“這...小施主乃是金丹境的修為,哪怕沒有他們把你撿回來,小施主那日到了晚上也會自己醒過來的,所以說,他們對你沒有任何的實質性幫助,那又何來的報恩一說呢?”
“算我發善心行不行?”
重光收回視線,母雞馬上撒開雞爪子狂奔,結果又被婦人好一頓收拾。
“不為彆的,就為了他們把我撿回來的善舉,如今這樣的世道,你覺得好人很多嗎?好人啊,總該有好報,否則誰還會發善心?”
老僧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寺廟中拜神求佛的善男信女又有哪個是真正的‘善人’呢,他們拜的究竟是神佛,還是自己的欲望?
貧僧原本以為小施主是個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不曾想小施主竟還有一副俠肝義膽,菩薩心腸,不愧是與我佛有緣之人。”
“喲,你說的話還蠻有哲學意味呢,‘拜得究竟是神佛,還是自己的欲望?’有趣有趣。”
“阿彌陀佛,貧僧當年曾在世俗寺廟修持過一段時日,見過無數善男信女,他們來寺廟無一不是有所求,或求心安,或求其他,純粹禮佛之人少之又少。”
老僧這話說的很對。
有所求才會去拜神佛,無所求為何要拜?
不過興許真有那純粹的誠心向善禮佛之人呢。
“阿彌陀佛,不知小施主準備如何報恩?”
“缺什麼就給什麼唄,難不成還能以身相許?等我養好身體並安頓好他們之後,便可以離開了,若是小阿昭身具靈根,他想修仙的話那便修了,隻可惜他隻是一介凡人,並無靈根。”
“善哉善哉,小僧還以為小施主會效仿白娘子呢。”
誰?
白娘子?
怎麼這個世界還流行白娘子呢?
重光當即戲謔道,“喲喲喲,老僧你看來話本子看的不少呢,誰說報恩就得以身相許了,那是白娘子的報恩之法,可不是我的。”
“想當年,貧僧...咳咳...扯遠了。”
......
五更梆子響過三聲,重光把最後一塊纏著紅繩的金錠塞進雞窩草墊,又尋了一大堆碎銀鋪進裡麵。
作為一介金丹期的小妖王,找到世俗之間的金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重光看向旁邊站的筆直的母雞,吩咐了幾句,“你如今已經開智,你需得好生修行並且保護你家主人免受外人侵害,知道了嗎?”
“好的大王,是的大王!”
這隻母雞已然被重光用靈草點化,徹底開啟了靈智,化身為煉氣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