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內,負責看守靈植的弟子正往爐中添加火靈草,卻見某位師弟的指尖突然長出利爪,將他的頭顱按進滾燙的藥汁。
“你的靈根適合煉屍傀,聖教不會浪費,桀桀桀~~~~”
藥汁中的火靈草遇血瞬間化作毒霧,整座丹房的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在抽搐中被吸乾精血。
........
玄垠手握雲陽子的元嬰,立在望月峰的最高端俯視整個宗門。
“瞧瞧聽聽,多麼美妙的聲音,哈哈哈~~~~”
“玄垠!!你不得好死!!!”
“多謝誇獎,雲陽兄真是謬讚了呢~~~”
玄垠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讓人羞憤致死,“不過你得換點新詞才是,這些話我聽了可是不痛不癢呢~”
說著,玄垠抬手一翻,一杆極為精妙的主陣旗便落在了手中。
“你要乾什麼?!”
雲陽子元嬰的聲音變得極為尖銳和驚恐,玄垠不聞不顧,隻是抬手催動主陣旗。
但見百巧宗的“千機萬巧陣”突然逆轉,原本用於聚靈的光網化作血色牢籠,將整個宗門罩在其中。
“祭陣!”
玄垠的聲音通過魔音擴散,所有暗樁弟子同時掐訣。
宗門內的三百六十五處靈脈節點噴出大量的鮮血,與陣旗形成共鳴。
負責鎮守山門的長老化作一道驚鴻終於趕到,卻見主陣旗落在一改常態的玄垠太上長老手中。
“太上長老.....你!!!你是魔道中人!”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冷漠的玄垠和隻剩元嬰的雲陽子,毫不猶豫的祭出本命靈劍,卻被陣旗發出的血光反彈,整個人被釘在山門上。
“你.....你們早在百年前就種下暗樁?”
“百年?”
玄垠冷笑,“聖教的謀劃,又豈是你們能夠猜測的?其實宗門中本沒有那麼多暗樁,你仔細瞧瞧,至少有一大半的弟子都是在半路改投聖教的,你們這些正道的功法對資質心性要求太高!又豈會知道我聖教功法的玄妙?好歹他們也算是棄暗投明了不是?”
他揮手召來數十具屍傀,這些由百巧宗弟子煉成的怪物,眼中還殘留著未完全消散的神智。
“看著吧,你們的精血,將成為聖教的基石。”
天色將亮時,百巧宗已化作血海。
暗樁們在中央廣場排列成六芒星陣,數百具屍體被擺成獻祭圖案,每道傷口都在往陣中輸送精血。
玄垠站在陣眼處,手中的陣旗吸收了足夠的血氣,竟顯化出血魔虛影!
“吾血祭蒼穹,吾骨鎮九幽!”
所有暗樁同時跪地,聲音中帶著近乎癲狂的虔誠。
“賜吾等超越生死之力!”
血魔虛影張開巨口,將廣場上的精血全部吞噬,隨後再次化作陣旗落下。
摩挲著這磅礴如海的氣息,玄垠感覺到體內的困頓已久的關隘竟然開始鬆動。
但這陣旗是要用來定位聖子大人的,可不能給自己用來突破修為。
玄垠居高臨下的俯視一眾魔道修士,朗聲說道。
“今夜之事諸位做的都很好,來日找到聖子,定能賜吾等超越生死之力!”
“賜吾等超越生死之力!”
“賜吾等超越生死之力!”
趁著還未亮的天色,一眾魔道修士悄然散去,唯獨留下“千機萬巧陣”在逆向運作。
...........
正午時分,偶爾路過的散修終於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