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娘官雲紀。”
鳳王指向從梧桐殿裡走出的女子說道。
隻見“新娘官”身著繡滿浴火鳳凰的紅袍,腰間懸著柄赤金長劍,步履間帶著股颯爽勁兒,路過觀禮台時抬手揮了揮,惹得又是一陣“母喜”聲浪。
重光:......
第三次無語。
新娘官?
那位姑姑在女尊世界帶回來什麼風俗,重光至今不知。
“她在族裡是出了名,修為高脾氣爆,這性子,也就那鵬鳥受得了。”
重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兩名雌鳳扶著個身影從偏殿走出。
那鵬鳥生得極俊,銀灰色的頭發被梳成垂落的發辮,尾羽末梢綴著珍珠串,走一步晃三下。
“新爹子出來咯——”
觀禮台的雌鳳們頓時笑成一片,有大膽的還揚聲道。
“瞧瞧這窈窕淑男,怪不得新娘官要搶回家!”
鵬鳥的頭垂得更低了,雲紀路過身邊時,她伸手一把攬住鵬鳥的腰。
“怕什麼?”
雲紀的聲音清亮如鳳鳴,“往後在我洞府,你隻管安心描眉繡羽,外頭的風雨有我擋著。”
鵬鳥的耳尖瞬間紅透,輕輕“嗯”了聲,手卻悄悄纏上了雲紀的手腕。
重·麵無表情·光:......
司儀是隻老鳳,拄著根梧桐杖走到台前,清了清嗓子。
“丹穴山鳳族有訓,女子好逑,當擇淑男以共巢——”
她頓了頓,指向鵬鳥,“新爹子出身西荒鵬族,溫良恭順,堪為良配;新娘官,勇毅果決,正是良主。今日結契,當守‘雌主外,雄主內’之約,爾等可願?”
“願!”
雲紀朗聲道,握著鵬鳥的手緊了緊。
鵬鳥的聲音細若蚊吟,卻被風送得很遠。
“願.....”
“母喜母喜!”
觀禮台再次沸騰,雌鳳們紛紛擲出手中的赤果。
有隻幼鳳突然奶聲奶氣地喊:“新娘官,要給新爹子生好多蛋呀!”
惹得滿場哄笑,鵬鳥的臉幾乎要埋進鳳梧懷裡。
啪嗒......
重光手裡的果子滾落在地。
瘋了。
這個丹穴山瘋了!
“怎麼了小光?是不喜歡這個果子嗎?”
鳳王話還未說完,便有鳳鳥捧了各色的喜果子出來。
鳳王笑著給重光解釋。
“你那位姑姑從女尊界帶來的風俗便是如此,女子掌家理事,男子操持內務,就結婚的時候來上這麼一次,高興一下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鳳王遞給重光一個新果子,順手指了指台上正交換信物的新人。
雲紀正在給鵬鳥戴上枚鳳紋玉墜。
“那是鳳族的護心玉,戴了這個,就算是丹穴山的鳥了。”
儀式到了送新人入洞房時,鵬鳥的兄長突然紅著眼圈上來,塞給弟弟一個錦盒。
“爹說......說贅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泥,往後在丹穴山要懂事,彆惹新娘官生氣。”
鵬鳥剛接過盒子,就被雲紀一把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