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入穢佛宗的經過、用黑炁汙染村民信仰的手段、與聖教的聯絡暗號......
最清晰的畫麵,是三個月前,聖教派來的使者將一塊黑色令牌交給了他,命令他:
“儘全力收攏汙染過後的信仰之力供聖教煉製‘萬魂幡’”。
“穢佛宗......不過是魔道一條的狗罷了。”
有點像林蕭和顧裡。
重光收回南明離火,撤去了法相,順手封死了玄業的丹田與神魂,防止其羞憤之下直接自爆。
玄業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眼底滿是絕望。
我要舉報!!!
有鳳凰開掛!!!
重光俯身,從他身上摸下所有的儲物之物,並以神識強力破開。
而這神識原本是玄業刻下,如今神識聯係被破,猝不及防之下他竟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跟個被悶在鍋裡被白灼的蝦子一樣。
“彆裝了,哪有那麼疼?”
重光瞥了一眼。
不成想他看了一眼之後,玄業臉色更加漲紅。
“喲嗬,紅溫了,你還有羞恥之心呢?真是難得~”
重光在這一堆東西,迅速鎖定一塊巴掌大的令牌。
令牌以黑鐵鑄底,表麵刻著“九幽”二字,筆鋒帶煞,邊緣嵌著顆鴿蛋大的血色寶石,寶石裡似有血絲流轉,觸之冰涼,還帶著淡淡的屍臭味。
就在他握住令牌的瞬間,寶石突然亮起紅光,一道細微的黑炁從寶石中竄出,想要鑽進重光的經脈。
他手上冒出一道南明離火將黑炁焚儘,寶石也隨之暗了下去,隻留下表麵的血絲紋路。
他一邊清點著收獲,一邊打趣玄業。
“看來你這魔修心智也不堅定啊,你們不是說把身心都奉給九幽魔主嗎?我還以為你們魔頭在身投聖教的時候就把羞恥、自尊和自我拋之腦外了。”
“如今一看,你們倒像是急迫的獲取力量,淩駕於眾人之上,自尊和虛榮心保留了太多啊~嘖,心態不純啊~怪不得隻是個煉虛護法,連我一招都接不下。”
“不過這才是正常的魔道中人,自私自利,不在乎任何人,一心隻為自己,不過九幽魔頭應該想要的不是你們這種半吊子魔道,而是狂熱信徒。”
“真是的,當狗也當不好。”
玄業:......
隻見這胖和尚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好看的很。
如此反複之下,重光還以為他中毒了呢。
“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哪裡還有那麼多狂熱信徒?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魔頭啊,就連我們妖怪都比不上~”
玄業:!!!
士可殺不可辱!
算了算了。
活著就有希望.....
殿外的小鳳鳥突然啾鳴一聲,重光抬頭望去。
隻見東方天際飄來一縷淡金的煙霞——那是鳳神廟的香火。
想來妖怪們已經穩住了村民,香火重新旺了起來。
也怪他,鳳神廟的陣法太過精妙,他們最高修為的不過是金丹期的小妖王,哪裡能催動陣法?
不過也不全是他的問題。
這就小小的香火神廟,魔道竟然也能看得上?
但穢佛宗踢到了鐵板,彆的不說,他定要將穢佛宗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他拎起癱軟的玄業,將令牌收入係統空間,轉身走出廟門。
眨眼間,一人一妖瞬間消失不見。
......
“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麼!”
一處山坳內,穢佛宗宗主目眥欲裂的看著上空數千丈高的三頭六臂法相。
今兒他算是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