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的號碼收入囊中,這次化敵為友算是有驚無險。
以後在省城路也能走的寬一些。
飯吃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下午,邵北想了想時間還多,不如去百貨大樓逛上一圈,畢竟和同事們領導們打了包票,帶些正宗的京海特產。
邵北回頭看了看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心想著不如再去一趟湖心咖啡屋,那裡是自己曾經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能讓自己放空。
邵北端著美式咖啡推開玻璃門,迎麵撞上了兩張熟悉的麵孔——良平正摟著陳小東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地往這邊走來。
那位位居校園十大校草“第一名”的大帥哥正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邵北的指尖瞬間收緊,紙杯被捏得微微變形。咖啡稍稍溢出些許在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
喲!這不是邵師兄嗎?良平誇張地揚起眉毛,手臂在陳小東腰間又收緊了幾分,聽說你在基層呢?他特意在二字上咬了重音,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看見良平,邵北很是不舒服。上一世,良平和自己簡直就是兩個相反的人,他們倆都是高良玉最器重的徒弟,但邵北從來不慕權貴,哪怕是省部高官的女兒許愛對自己拋出橄欖枝,自己也不會拋棄舊愛,而良平則不同,他假裝各種巧合勾搭上上麵大領導的女兒陳小東,那種諂媚的俯首帖耳的臉色叫人作嘔。
後來幾年,陳小東靠著父輩的能量進了京,良平也依靠著她一同被調了過去,短短十年,就掛上了副廳級。後來幾年回東海,經常旁敲側擊地嘲諷邵北,怎麼還在處級怎麼還是個副處,怎麼提拔的這麼慢。
因此邵北對這個師弟一點好感都沒有。
心想著這麼個吃軟飯的男人,連躺在床上的位置都得由老婆來指示,讓他換位置他才敢換位置,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出了門倒是耀武揚威好像是把床上受的氣都撒在床下。
“邵師兄,”陳小東矜持地打了聲招呼,塗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香奈兒包鏈。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風衣,襯得身旁穿著筆挺西裝的良平活像個奢侈品店的男模特。
其實邵北也知道,上一世陳小東對自己也有意思,畢竟這麼帥的高材生,身高188,又是公認的大帥哥,陳小東對自己的心意不難看出來。隻是她和許愛的性格不同,許愛知道自己有女朋友更要上趕著往自己身上撲,而陳小東的父母對她教育是一向低調為主,因此在得知自己已經有女朋友後也不再幻想。
退而求其次接受了自己這個師弟的追求。
起碼,雖然良平和邵北比起來顏值身材都稍遜一籌,但在學校裡也算是出類拔萃。
狗勝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小聲問:北子哥,這倆誰啊?
我的小師妹東東,還有我的師弟良平。邵北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這位師弟可是工商管理學院的風雲人物。
良平顯然聽到了這話,得意地整了整領帶:師兄難得回母校,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他故作親熱地湊近,要不要我幫你引薦幾位校領導?畢竟我現在...
怕是已經被分配到京中某部了吧。邵北突然打斷他,抿了口咖啡,師兄知道,這些都是你努力爭取來的。
良平的笑容僵在臉上。陳小東的臉色也變了——她幫助良平運作的事,按理說基層乾部不該知曉。
狗勝突然插嘴:北子哥,這位領導咋比你還能裝?他指著良平鋥亮的皮鞋,鞋尖都能照見人褲衩了!
露台上其他學生哄笑起來。良平的臉漲得通紅,陳小東拽著他就要走。
師弟。邵北突然叫住他們,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我知道你現在前途光明了,又找了東東這麼好的女朋友,但是作為師哥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能忘本,現在講究個門當戶對,你以前那位確實配不上你,但是說到底分手要當麵講,不能一個電話就斷了關係。
“什麼以前那位?什麼東西?”聽到邵北一臉正經的講話,良平憤怒而又疑惑,似乎有有些心虛。
“你明白就好,以後要好好對東東。”
“師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和我講清楚,”陳小東攔住還想上前理論的良平,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邵北那是話裡有話,陳小東自然十分關心。
“師妹說實話,我本不該講,畢竟愛一個人就應該愛他的全部,包括過去,但你既然問了,我就勉強聊兩句。”
邵北低下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小良以前有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上了大學也有些聯係,直到遇見你,這關係也就散了,其實我覺得,這沒什麼,畢竟現在倡導一個自由戀愛嘛,小良做的也無可厚非,但是人家畢竟和你這麼多年感情,你起碼要斷也要心平氣和的好好和人家當麵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