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呐!
文玟正伏在瑜伽墊上,修長的脊背彎成一道優雅的弧線。
她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運動背心被細汗微微浸透,勾勒出飽滿的線條。鯊魚褲——這種在90年代街頭幾乎見不到的舶來品——像第二層皮膚般包裹著她的臀腿,將每一寸起伏都描摹得淋漓儘致。
而隨著她緩緩抬腿,布料繃緊的瞬間,飽滿的腿臀曲線幾乎要衝破布料的束縛。
真是有點羨慕安老了…
呸呸我這在想什麼呢…邵北停止了無聊的想象。
文玟看到老公和邵北回來了,單手撐地轉過身來。她盤腿而坐,胸口因深呼吸而微微起伏,一縷汗濕的發絲黏在緋紅的麵頰上。
“今天真是打擾了。”邵北微微頷首,語氣誠懇,看了看麵前的安南又禮貌地看了一眼文玟。
安南擺了擺手,目光裡帶著長輩特有的寬厚:“時候不早了,你還要趕路回去,我不多留你,路上慢點,積雪路滑。”
文玟快步走過來,手裡提著個鼓鼓囊囊的保溫袋,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晚上剩下的飯菜。
這文玟確實和安老心靈相犀,都明白安南下一步的打算。
“帶點菜回去,聽月月說你明天白天還得在京海,當午飯。”
邵北接過袋子,輕輕一瞥。這年頭的女性大多穿著臃腫的棉襖,文玟的打扮簡直像從十年後的健身會所裡走出來的。
“謝謝阿姨。”
“媽,我送小北出去。”安和月的聲音從裡屋飄來,她放下一個牛皮紙檔案袋,緩緩走了過來。
積雪在腳下咯吱作響。邵北刻意放慢腳步,難得的獨處時間,可萬萬不能浪費了。
“你晚上還在忙工作?”
“組織部的複審材料,明天得交。”她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輕笑一聲,“我可忙了好吧。”
邵北一怔。前世他對安和月的印象僅限於“安副省長的女兒”,甚至沒機會知道她的職業。組織部的檔案?她原來也走了從政這條路。
“我還以為你是個職業鋼琴家。”
“愛好而已,哈哈,不過你說我是鋼琴家,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她踢開一顆小石子。
“那大鋼琴家這是要被安排到重要崗位的節奏呀。”邵北調侃道。
“嗯哼?我大四就在發改委實習,現在考上了定向選調,沒想到巧了,分配去了海州。”
“這麼巧?”邵北也有些恍惚,又有些小驚喜,沒想到安和月這回要長待海州了。
“巧吧,不然你以為我那天晚上乾嘛特地跑到海州演出,那是順帶的,其實就是去海州看看風土人情。”
太巧了。邵北心臟狂跳。前世在市工商局自己時常單打獨鬥,非常不容易,這次安和月的到來,是很大的助力……
怪不得剛剛家宴上,她祝酒時如此遊刃有餘,自己真是小看她了。
“最近我可枯燥了,大學快畢業了,好多事要煩,我忙了好幾天。”安和月緩緩舒了口氣,“還好,明天開始休息了,能放鬆幾天。”
“枯燥?”邵北重複著她剛才的用詞,故意皺眉,“看來安大小姐工作的覺悟也不是那麼高耶。”
“天天核對企業名錄,換你試試?”她翻了個白眼,“明天總算能喘口氣了。”
“好,那明天的計劃就是喘口氣!”邵北猛地舉起右手,向前跳了一步。
那有趣的樣子充滿了青春的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