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大飯店的客房與飯店包廂隻隔著一個走廊。
林虹攙扶著邵北走在鋪著暗紅地毯的走廊裡。
邵北高大的身軀半倚在她肩上,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她腳步踉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悶響,她急促的呼吸帶著淡淡酒氣,散發在邵北頸間。
這實在叫人意亂情迷啊!
嗯...邵北故意發出含糊的囈語,手臂不經意蹭過她裸露的後頸。表現出醉態。林虹身子一顫,險些扶不住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突然哽咽起來,淚水衝花了精心描繪的眼線,在臉頰留下黑色痕跡,是我不敢反抗,是我害了你…
林虹兀自說著,不斷懺悔…
與此同時,樂正義已經坐上了離開的車,他撥通了樂際的電話。
“邵北已經廢了,你在大堂等著,到時候他會衣衫不整地下來,你想怎麼揍他,他都不敢還手。”
“好嘞爸,我這就去!看我不弄死…”
還沒等樂際放完狠話,樂正義就掛斷了電話。
“肖寶寶,等一下讓你看看我的手段,”樂際狡黠地看向一旁的肖菲,“那個邵北我讓他臉上多幾道紅印!”
“哇,樂哥哥真厲害…可是,這樣大庭廣眾打人不好吧…”肖菲想著自己還有把柄在邵北那,忽然有些猶豫。
自己到底該不該出現在這…
…
1608號房的門卡的一聲刷開。林虹踉蹌著將邵北放到床上。
她站在床邊,借著窗外霓虹燈的光,注視著這個年輕的男人——他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高挺的鼻梁線條乾淨利落,薄唇因為酒精泛著淡淡的紅。
她實在不想毀了這個優秀的男青年,艱難的思想鬥爭之下,她最終還是無法選擇放棄自己的家庭。
為了孩子...我沒得選她喃喃自語,手指顫抖著撫上邵北的臉頰,觸感溫熱。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相機,開始調試起來。
絲襪順著修長的腿緩緩滑落,她開始褪去衣衫,鎖骨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就在她準備脫下襯衫時…
再繼續,你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林虹如遭雷擊,雙手緊張地一顫。她猛地轉身,看見邵北已經坐起身,眼神清明銳利,哪有半分醉意?
邵、邵鄉長...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包臀裙繃出誘人的曲線。哭花的妝容讓她的臉看著更加的嬌楚動人,惹人垂憐,睫毛膏暈染成淒美的陰影。
珍珠耳環隨著顫抖不停晃動,敞開的衣領露出大片雪白,在月光下泛著瓷器般的光澤。
立刻穿好衣服。邵北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虹手忙腳亂地係扣子,指尖抖得怎麼也扣不上。好久才整理好衣服。
“你知道你這麼做,結果就是身敗名裂。”
“不是我想的,邵鄉長,不是我要這麼做的!”
“那還能是誰!我看就是你鬼迷心竅!”
“是韓仁範逼我的,我不想害你,可我沒辦法!”林虹的內心幾乎崩潰。
“韓仁範?你不會騙我吧,你不會是死到臨頭,亂咬人吧!”
“我沒有!”林虹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說的都是真的,邵鄉長放過我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想要我嗎?我沒辦法,我沒了丈夫我一個人,沒有退路…”
“彆怕,我不會揭發你的。”邵北的態度突然轉變,語氣都柔和起來。
他緩緩蹲下身,視線與跪坐在地的林虹平齊。他的聲音雖然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虹,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
林虹猛地抬頭,哭花的睫毛膏耷拉著,精心打理的發髻散落幾縷發絲,粘在濕潤的臉頰上。
她豐潤的嘴唇不住顫抖。
邵鄉長...我...她的緊緊握著衣擺。
就算我不揭發你,讓韓仁範知道了你剛剛說的話,你也是絕路。
邵北從西裝內袋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林虹指控韓仁範的聲音清晰回蕩在房間裡,你覺得他們會保你,還是推你頂罪?
林虹渾身一顫,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般癱軟下來。
她仰起臉時,淚水衝開了粉底,露出眼角幾點細紋。這個平日裡風情萬種的女人,此刻脆弱得像片秋風中的落葉。
邵鄉長彆逼我了!她的聲音已經幾乎被淹沒在淚水裡。
邵北將錄音筆放在床頭櫃,他伸手替林虹攏好衣領,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品:
我不會把錄音筆交給任何人,但前提是你要幫我一起除掉韓仁範。
林虹的瞳孔劇烈收縮,胸口劇烈起伏。在昏暗的燈光下,邵北能看見她襯衫下急促跳動的心臟輪廓。
邵鄉長,我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我沒有後台,幫你,我死路一條。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