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耀祖突然把報紙揉成一團,精準投進垃圾桶,你以為是誰搞的?張子函?呂征?他湊近劉道誠,身上古龍水混著煙味撲麵而來,還是孫縣那個鄉巴佬局長?
劉道誠瞪大眼睛:估計是呂征吧......
所以說你蠢!宗耀祖猛地拍桌,茶杯震得叮當響,那幾個人裡麵最有可能主導的我看是陳渡!他突然又笑起來,露出森白的牙齒,不過嘛......
他慢悠悠笑著:現在我麵前最讓我心煩的還是邵北那小子!在孫縣他算個人物,到了海州?宗耀祖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老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雷聲轟隆炸響,震得玻璃窗微微顫動。宗耀祖的臉在閃電明滅間忽明忽暗,像頭齜牙的惡狼:樂家父子是廢物,我們可不是。他彈了彈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檢測報告全部重做。至於邵北......
窗外暴雨如注,雨點劈裡啪啦砸在玻璃上。宗耀祖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輕得像毒蛇吐信:
很快他就會發現,有些渾水,蹚不得。
“那其他人呢?”劉道誠問道。
“其他人?嗬嗬…”宗耀祖冷笑兩聲,“一個都跑不掉!”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劉總!不好了!一個滿身水泥灰的工長慌慌張張衝進來,省裡來人了!
什麼?劉道誠手一抖,茶水灑了一褲襠,燙得他齜牙咧嘴,放屁!老子怎麼沒接到通知?
宗耀祖猛地站起身,手機啪嗒掉在地上:來的是誰?長什麼樣?
三、三個人......工長結結巴巴比劃著,戴眼鏡的那個特彆凶,說是要抓典型......
宗耀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霹靂——戴眼鏡?質檢站?他媽的省院最近根本沒派人!
他一把掀翻茶幾,文件嘩啦啦撒了一地,快快!人還在嗎?趕緊帶我去!
“人已經跑了…”
“瑪德,乾什麼吃的!”宗耀祖大罵。
兩人衝出辦公室時,工地已經亂成一鍋粥。工人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有人正手忙腳亂地往攪拌機裡注水衝淡混凝土,還有人抱著成摞的假檢測報告往焚燒爐跑。
人呢?!宗耀祖揪住一個工人的衣領怒吼。
走、走了......工人嚇得直哆嗦,開著一輛黑色轎車......
宗耀祖狂奔向大門口,皮鞋踩在泥漿裡打滑也顧不上。等他氣喘籲籲衝到門衛亭時,隻看到遠處兩道猩紅的尾燈消失在拐角。夜風吹得他額前的冷汗發涼,那輛無牌黑車還靜靜停在陰影裡——根本他媽沒人開走過!
調監控!快給老子調......他轉身怒吼,卻突然啞火。
門衛室的顯示器正閃爍著雪花屏,這個老舊的工地,根本沒有一個像樣的監控係統。
夜空中飄來幾滴冰涼的雨點,宗耀祖站在原地,突然覺得腿軟得厲害。他摸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信號格顯示著無服務。
遠處傳來隱約的警笛聲,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
一切都如同一場空,這警笛聲如同是一種嘲笑,讓宗耀祖無地自容。
“艸!狗東西,居然讓他們跑了,到底是什麼人!”
劉道誠追過來時,正看見這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扶著牆乾嘔,精心打理的頭發被雨水黏在額頭上,像條落水狗。
宗、宗少......
閉嘴!宗耀祖一拳砸在牆上,指關節滲出血絲。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人家早摸清了所有漏洞,而自己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摸到。
雨越下越大,衝刷著工地圍擋上百年大計質量第一的標語。那八個鮮紅的大字,此刻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瑪德,沒辦法了,得趕緊回去!”
說罷宗耀祖立馬衝到停車場。
暴雨如注,宗耀祖的奧迪a6一個急刹停在彆墅門前,輪胎在濕滑的地麵上擦出刺耳聲響。他連傘都顧不上打,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大門,昂貴的皮鞋踩在進口大理石上留下一串泥水腳印。
爸!出事了!
書房裡,宗衡正在批閱文件,金絲眼鏡下的目光波瀾不驚。見兒子渾身濕透闖進來,他隻是輕輕合上文件夾,指尖在實木桌麵上敲出兩記輕響。
把門關上。宗衡很是沉得住氣。
宗耀祖反手甩上門,水珠從發梢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有人混進工地了!他們肯定拍到了什麼,或者了解到了什麼......
慌什麼。宗衡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用絨布擦拭鏡片,坐下說。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瞬間照亮宗衡半邊臉龐——那上麵沒有一絲慌亂,隻有經年官場沉澱出的深不可測。宗耀祖突然噎住,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訕訕地陷進沙發裡。
現在摸不清是誰在背後下棋。宗衡拉開抽屜,取出一盒特供香煙,邵北?陳渡?呂征?還是......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更上麵的人。
“根本不知道什麼,我了解情況的時候,他們早就逃之夭夭!”
香煙在指尖轉了個圈,最終沒點燃。宗衡突然笑了:既然看不清棋路,那就——
以不變應萬變!宗耀祖猛地坐直,眼睛發亮,我這就讓財務停止所有資金流動,工地全部按規範施工!
宗衡搖搖頭,從書櫃暗格取出一份檔案袋:錯。工程款今晚必須轉走,但要分七批經不同離岸賬戶,鍋全部讓工地的項目經理來背,注意所有的事情不能牽扯到你。他抽出一張照片推過去,明天你親自去慰問快速路拆遷戶,多找幾家媒體。
“好…好…明白了爸!”宗耀祖猛猛點了點頭。
暴雨拍打著落地窗,宗衡吸了一口煙,滄桑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記住,台風天最適合...他輕輕抹過脖子,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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