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過酒店厚重的窗簾縫隙
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
恰好落在李錚緊繃的下頜線上
他是被後頸的刺痛弄醒的
李月正用指甲輕輕劃著他昨天被掐出的紅痕，
動作像是美女蛇吐著信子
“醒了？”
李月的聲音裹著一點慵懶
頭還枕在他的胸口，呼吸噴在他鎖骨處
帶著淡淡的藥味和香水味混合的怪異氣息
她沒穿衣服
裸露的後背貼著他的手臂
蒼白的肌膚卻像是一塊滾燙的烙鐵，燙得李錚瞬間繃緊了身體
李錚猛地抬手想推開她，卻發現手腕有些發軟
昨晚被藥暈後，身體還沒完全緩過來
他偏過頭，看見床頭櫃上放著自己的手機
屏幕亮著
壁紙是他和鹿呦呦高中時的合照
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
而李月的手機正握在她另一隻手裡
屏幕上赫然是昨晚在影院裡的照片
他被她按在座椅上，她低頭湊在他唇邊
光線昏暗卻能清晰看清兩人交疊的肢體
“好看嗎？”
李月察覺到他的目光
把手機舉到他眼前晃了晃，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著他的臉
“我還加了點濾鏡
比上次酒店那張清楚多了”
“刪了”
李錚的聲音冷得像冰
喉嚨因為昨晚的拉扯有些沙啞
但是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力道
他想坐起來
卻被李月用腿纏住腰，動彈不得
“刪了多可惜啊”
李月笑著翻身壓在他身上
長發垂落下來，掃過他的臉頰
“這可是我們‘約會’的紀念
你看
你昨天在影院裡明明很配合
怎麼醒了就翻臉？”
她故意提起影院裡的事，指尖劃過他胸口新添的牙印
那是昨晚她趁他藥勁未過，咬出來的
李錚的胸腔劇烈起伏，怒火像岩漿般在心底翻湧
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讓他隻能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李月，你彆得寸進尺”
他的目光像淬過冰火的刀，冷冷的盯著她
“照片你要是敢發出去，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兜著走？”
李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突然低低地笑起來，笑聲裡帶著病態的瘋狂
“我現在不就吃著你嗎？
你能怎麼樣？”
她俯下身
鼻尖幾乎貼住他的鼻尖，呼吸灼熱
“昨天在商場角落，你掐著我脖子的時候多凶啊
怎麼現在跟隻沒力氣的貓似的？”
她故意用膝蓋頂了頂他的腰
看著他眼底的怒火更盛，反而笑得更歡
李錚猛地發力，一把握緊她的手腕
疼著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蒼白的臉上滿露痛苦
可沒等他把人推開，李月突然湊過來
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是調情的輕啄
是帶著懲罰意味的撕咬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開。
“疼嗎？”
她舔了舔唇角的血，眼神亮得嚇人
“我就是要讓你疼
讓你記住
每次你想推開我的時候，都得想想這些照片
想想昨晚在影院裡，你是怎麼被我按在椅子上的”
李錚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手腕的力道漸漸鬆了些
他知道現在跟李月硬拚沒用
身體還沒恢複
而且她手裡握著照片
真要是鬨到鹿呦呦麵前，隻會更麻煩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神卻依舊冰冷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啊”
李月鬆開纏在他腰上的腿，翻身躺在他身邊
伸手把玩著他的手指，指甲慢慢的劃過他的胸膛
“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