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去了城郊的大草坪,不遠處就是珠江,江麵波光粼粼,風從江麵吹過來,帶著點濕潤的氣息,正好適合放風箏
李錚挑了個蝴蝶形狀的風箏,手把手教李月放:“手拿著線軸,風來的時候往前跑兩步,彆太用力拽線,順著風的方向來”
李月學得很快,不一會兒,蝴蝶風箏就飛了起來,在藍天上越飛越高,蝴蝶那彩色的翅膀在風裡輕輕扇動
她拉著線軸,在草坪上跑著,白色的連衣裙在風裡飄起來,像是一隻真正的蝴蝶
她回頭看向李錚,笑得眉眼彎彎:“李錚,你看!飛起來了!”
李錚靠在車邊,看著她奔跑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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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生於她那種家庭,壓抑了天性,她也許是個很活潑的女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彆人眼中的冰山
陽光落在她的頭發上,鍍上一層金邊,她的笑聲清脆得像風鈴,和平時在學校裡高冷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才是真正的李月,不用故作優雅,不用裝的體麵,能肆意奔跑,能放聲大笑
放完風箏,李錚又開車帶著她漫無目的地兜風
保時捷在沿江公路上馳騁,風從車窗灌進來,吹得李月的頭發亂飛
她伸手抓住風,大聲歡呼:“這樣的感覺太棒了!老公,再開快點!”
“坐穩了”李錚笑著踩下油門,車速又快了些
保時捷咆哮著化作一道白色閃電,奔行在沿江公路之上
沿途遇到好看的風景,李月就會喊“停下”,他便立刻停車,陪著她去看
路過一處河邊淺灘時,李月眼睛一亮,拉著他就往河邊跑。
淺灘的河水很淺,剛漫過腳踝,清澈見底,能看到水底的小石子
李月穿著白色吊帶裙,小心翼翼地走進水裡,冰涼的河水讓她打了個寒顫,卻笑得更開心了
她的修長雪白的小腿浸在水裡,陽光落在水麵上,波光映在她的身上,像是涉水而過的小鹿
她轉過身,對著李錚招手:“李錚,快過來!水好涼,好舒服!”
李錚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在水裡蹦蹦跳跳,偶爾彎腰撿起一顆好看的石子,興奮地遞給他看:“你看這個!是心形的!”
兩人在淺灘玩到夕陽西下,李月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晚上,李錚又帶著她去吃了路邊攤,是她從來沒吃過的烤串和冰粉
她以前去學鋼琴的時候,曾隔著車窗裡看到過,可是那時的她根本不敢去想,也不敢流露喜歡,因為她長大了,要符合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她是大家閨秀,不能喜歡這些普通人的東西
李月坐在小馬紮上,手裡拿著烤串,吃得滿嘴是油,卻一點也不在意,還笑著跟李錚搶最後一串烤雞翅。
直到淩晨三點,兩人還在街上走走停停
李月手裡提著剛買的一瓶啤酒,臉頰紅撲撲的,眼神卻很亮
她靠在江邊的欄杆上,喝了一口啤酒,忽然轉頭看向李錚,笑著說:“你看,這次酒裡真的沒下藥”
李錚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他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啤酒,喝了一口,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江風吹拂,帶著點涼意,可兩人的體溫卻很暖
“以後想做什麼,就跟我說”
李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沉而認真“不用再憋著,不用再裝,我陪你”
李月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眼睛裡滿是安心
她輕聲說“謝謝你,老公”
李錚神情恍惚,一時間恍如夢幻
她很開心,她做到了她多年前幻想的事情,成了她那是幻想的模樣
她可以像個普通女孩一樣,放風箏、吃路邊攤、在淩晨的街頭喝啤酒
因為有李錚在,他會陪她彌補所有的遺憾,會讓她做最真實的自己,再也不用將自己層層包裹
江麵上的遊船緩緩駛過,燈光在水麵上留下長長的光影
兩人靠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遠方
偶爾說幾句話,笑聲在淩晨的珠江邊,被江風輕輕散開,帶著點屬於他們的剛剛好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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