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咬了咬唇，雖然還是委屈，卻還是慢慢從李月身上爬起來
她理了理被扯亂的頭發，又看了看自己撕壞的袖子，眼圈又紅了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睡衣，居然被李月撕壞了。
李月從床上坐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胡亂裹在身上，然後拿起手機，對著聽筒小聲說：“老公，我們馬上下去。”
兩人各自整理了一下儀容，李月換了件厚點的外套，把頭發隨便紮了個馬尾
鹿呦呦則翻出一件黑色的外套，套在睡衣外麵，又對著鏡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收拾的時候，她的手指碰到了抽屜裡的身份證，頓了頓，還是把身份證揣進了連帽衫的口袋裡
她不知道下去會發生什麼，帶著身份證總覺得安心點，萬一李月又耍壞點子呢
深秋的夜晚十點，風已經很涼了
李月和鹿呦呦一前一後走出寢室樓
剛拐過拐角，就看到李錚站在路燈下，雙手插在口袋裡，眉頭皺得緊緊的，腳下還踩著幾片被風吹落的梧桐葉。
看到兩人出來，李錚迎了上去
李月立刻快步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臉往他胳膊上蹭了蹭，聲音帶著委屈
“老公，鹿呦呦剛才揪我頭發，還掐我脖子”
她說著，還故意把頭發撥了撥，讓李錚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紅痕
鹿呦呦也不甘示弱，快步走到李錚的另一邊，伸手挽住他的另一隻胳膊，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錚錚，不是我先動手的，是李月先冤枉我，還扯我頭發，我的睡衣都被她撕壞了”
她說著，還把外套的袖子拉上來一點，露出裡麵撕壞的睡衣袖口
李錚被兩人一左一右挽著胳膊，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頭瞬間大了一圈
他能感覺到左邊李月的手指輕輕攥著他的袖口，帶著點撒嬌的力道
右邊鹿呦呦的肩膀微微發抖，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好了，彆委屈了，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她先跑到我床上盯著我看的！”李月搶先開口
“我當時正在跟你打電話，差點被她嚇死”
“她還問我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我把你還給她，然後就掐我脖子！”
“我沒有！”
鹿呦呦立刻反駁，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滴在李錚的
“我就是想跟她問問清楚，為什麼你選她不選我，她就冤枉我欺負她，還先動手扯我頭發！”
“她還在寢室群裡把我改成嬤嬤，羞辱我，我都沒跟你說……”
“我那是跟你鬨著玩的！”
李月瞪了鹿呦呦一眼
“誰讓你之前在超市跟我吵架，還讓我跟你分手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羞辱你，你之前還說要拿針紮我一萬遍呢！”
“我那是氣急了才說的！”鹿呦呦哭得更凶了
“你明明知道我那麼喜歡錚錚，你還搶他，還欺負我，你怎麼這麼壞……”
兩人圍著李錚，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著
李錚的眉頭越皺越緊，耳邊全是她們的哭聲和控訴聲，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