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的課堂上，這節課講的是積分
講台上老教授推了推眼鏡，對著投影幕布上的積分公式念念有詞
“這個反常積分的收斂性，要結合定義域來判斷，你們看這個例子……”
李錚閒著無事趴在後排，跟高萌看著動漫，看的是一個一部叫做《會長是女仆大人》的動漫
一部戀愛番，大概講的就是一個女會長，白天和男生鬥智鬥勇，晚上當女仆，然後遇到校草男主的故事
劇情還挺有趣的，李錚還挺喜歡這種畫風的，看著聽舒服的
李錚一邊摸著她的腿一邊看
軟乎乎的帶著點溫度，跟林薇的豐盈肉感不同，高萌的腿更緊致，捏起來很有彈性
兩人的腿平分秋色
可惜不能兩個一起摸，不然該是多美的一種享受
高萌看著李錚一臉壞笑的樣子說：“你一臉豬哥樣的，在想什麼很猥瑣的事情吧”
李錚壞笑著說：“我在想，我啥時候能看到我啥時候能看到你穿女仆裝的樣子”
高萌羞憤的爆錘他一下，羞惱的說“想都不要想”
李錚撇了撇嘴說“哦”，說著便沒有興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趴了下來
高萌哼哼兩聲，然後自己一個人看起動漫來
看了一會，忽然覺得李錚不在，沒什麼意思
她看了會李錚，發現他無精打采的趴著桌子上，眯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她推了推李錚說“喂喂，生氣了？都是哥們，這就生氣了”
李錚迷迷糊糊的睜眼
原本沒生氣，但是現在倒是有點生氣了
他趴在桌子上，胳膊墊著下巴，眼皮重得像掛了鉛
昨晚跟林薇溫存到晚上十二點，又是早上五點醒的，滿打滿算隻睡了五個小時
此刻腦袋裡嗡嗡的，無數個念頭在打轉
難得睡會，還被吵醒了
臥槽，我的起床氣要來了
李錚睜開模糊的雙眼說：“我就是生氣了，你能把我怎麼滴吧”
高萌撅嘴說“彆生氣，彆生氣嘛”，邊說邊推著李錚的胳膊
李錚被推得煩了，揮了揮手，聲音悶在胳膊裡
“彆吵，讓我睡會……”
他是真的困，困到連平時最喜歡跟高萌鬥嘴的力氣都沒有，隻想躲開所有噪音，哪怕睡十分鐘也好。
李錚感覺自己現在像是風中殘燭，再不接著睡會，感覺要死。
高萌的手僵在半空，看著李錚後腦勺的發旋，心裡忽然有點發慌
剛才李錚說想看她穿女仆裝，她雖然凶了他，可心裡其實有點偷偷的雀躍
畢竟是他主動提的，說明他還是很喜歡自己的，哪怕是玩笑話
可現在呢？他不僅沒再逗她，反而連話都懶得說，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好像真的因為她沒答應穿女仆裝而生氣了
高萌的指尖慢慢縮了回來，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有點酸
她想起之前兩人一起玩植物大戰僵屍，一起去古玩街吃路邊攤，一起畫石膏娃娃
那個時候李錚總是笑著跟她鬥嘴，哪怕是摸她的腿，也帶著點玩笑的溫柔
可現在，他卻連跟她說話的耐心都沒有了
是不是真的因為她沒答應穿女仆裝，他就煩她了？是不是覺得跟她待在一起沒意思了？
這些念頭像小蟲子一樣鑽進高萌的心裡，讓她鼻子一酸
她偷偷抹了抹眼角，怕被周圍的同學看到，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抹越多
她不敢哭出聲，隻能咬著嘴唇，讓嗚咽聲悶在喉嚨裡，肩膀卻忍不住輕輕抖了起來
李錚是被耳邊細微的啜泣聲吵醒的
他原本睡得很沉，夢裡全是積分公式在飛，可那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像根小針一樣紮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視線還沒聚焦
就看到旁邊的高萌正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袖子上濕了一大片
“你怎麼哭了？”李錚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