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散場的人流還在操場外慢慢褪去，熒光棒的餘光在夜色裡像是四散的星星
李錚牽著李月的手走在路邊，晚風卷著桂花的香吹過來，把李月鬢邊的碎發拂到耳後
她側頭看他，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嘴角還帶著沒散的笑意：“今天唱得真好，尤其是《唯一》，最後唱到高潮的時候，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錚低頭看她，見她臉頰還泛著演唱會的熱意，伸手替她把碎發拂至腦後
“要是沒有你忙前忙後，哪能這麼順？應援棒的數量、人群的秩序都是你盯著，這把功勞一半是你的。”
他這話剛說完，李月的耳尖就紅了，反而往他身邊靠得更近
“那……你那首《唯一》，是寫給誰的啊？”
她問得小聲，眼神卻直直盯著他，帶著點期待，又有點怕答案不是自己
李錚笑了，故意放慢腳步，把她往路燈下帶了帶。
白熾燈的光落在李月臉上，襯得她膚色像瓷器一樣白，臉頰泛著淡淡的粉，連睫毛都微微的顫抖著，透著點羞意
“你說呢？”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低了
“壓軸的歌，不寫給你寫給誰？還能寫給誰啊？我總不能寫給食堂大媽那顛勺的手吧”
李月“噗嗤”笑出聲，卻又瞬間紅了臉，連脖子都染了層薄紅
她突然伸手攬住李錚的脖子，踮起腳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下巴
路燈的光剛好落在她眼底，蕩漾著水光，像含了片明月，滿是動情的語氣
“吻我”
李錚沒猶豫，低頭就覆上她的唇
她的唇瓣軟乎乎的，又冰涼冰冷，手還緊緊攬著他的脖子，手指輕輕蹭過他的後頸
吻到李月呼吸有點亂時，她才輕輕推開他，臉頰紅得能滴出血，卻還是攥著他的手不放：“我們去酒店吧……好久沒見，我好想你”
她的聲音帶著點委屈，又有點急切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四舍五入這都多少年了
這段時間為了演唱會，她忙著維持秩序、對接誌願者，連跟李錚好好說話的時間都少
此刻看著他近在眼前，所有的想念都湧了上來
李錚揉了揉她的頭發，也知道她這段時間有多累，有時淩晨還給他發第二天的人員安排表
“行”
他牽著她往路邊的酒店走“累壞了吧？等下好好睡”
酒店房間的暖光很柔，李月洗完澡的臉更顯嬌嫩
也許是很久沒見了，她比平時主動得多
從進門就纏著他，指尖劃過他的襯衫紐扣時，眼神裡滿是依賴
李錚能感受到她的急切，也心疼她的辛苦，任由她抱著自己
全程都是她在主動，李錚倒是感覺還蠻享受的
等李月精疲力儘窩在他懷裡睡熟時，已經快晚上十點多了
她的頭靠在他胸口，呼吸輕輕的，嘴角還帶著笑，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李錚低頭摸了摸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