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斜淌進客廳，落在沙發一角
房間裡開著暖氣，客廳裡倒是沒那麼冷了
李錚半靠在沙發上，林薇蜷在他懷裡
膝蓋上蓋著條米白色針織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裡重播的老劇，聲音調得很低，像浸在背景裡的呢喃
“去看看你的花吧？”
李錚忽然低頭蹭了蹭林薇的發頂，指尖捏了捏她垂在毯邊的手
那手溫溫軟軟的，指節泛著淺粉，終於不像是常年沒怎麼乾重活的樣子了，也算是被他養回來了
林薇點點頭，剛要起身，卻被他攔腰抱了起來，腳步輕得像踩在雲朵上，徑直往陽台走
陽台的晾衣繩上掛著兩人的襯衫，風一吹，衣擺輕輕碰在一起
林薇養的多肉擺在藤架上，擠擠挨挨的，最邊上那盆“小薇薇”
還是上次李錚起哄給取的名，居然冒出了朵極小的粉花
萬綠叢中一點粉，挺可愛的。
“你看，開花了”
林薇的聲音軟下來，伸手想去碰花瓣，又怕碰壞了，手指懸在半空，眼裡滿是小心的歡喜
李錚湊過去，下巴擱在她肩窩，故意壓低聲音逗她
“咱們問問它，認不認你這個媽媽？要是認，就點點頭。”
林薇被他說得臉紅，輕輕推了他一下：“彆胡鬨，花怎麼會點頭”
話剛說完，窗外忽然吹進陣微風，藤架輕輕晃了晃
那朵小粉花跟著顫了顫，花瓣還輕輕碰了碰林薇的指尖。
“哎！你看你看！”李錚瞬間來了勁，指著多肉笑出聲
“它真顫了！還碰你手呢，肯定是認你這個媽媽了！
再說小薇薇這名字，多配它，也多配你”
林薇的臉頰紅得更透，往他懷裡縮了縮，額頭抵著他的鎖骨，聲音細若蚊蚋
“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手指悄悄勾住他的衣角，像怕他跑了一樣
李錚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語氣滿是認真
“哪是哄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看它長得多漂亮，有你一半風采，比樓下花店賣的都好，不是你養得好是什麼？”
聊到傍晚，肚子咕咕叫起來
李錚剛要去廚房，林薇忽然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下巴抵著他的後背，聲音帶著點撒嬌的黏糊
“背我去。”
“都多大了還讓人背？”李錚故意逗她，卻還是彎腰蹲下來，等她趴上來，才穩穩站起身
“你這體重，再長點我就背不動了”
說起來林薇身上的肉真的很聽話，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
林薇趴在他背上，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蹭了蹭
“才沒有，我最近都沒胖”
廚房的煙火氣很快漫開來。李錚背著手切菜，林薇就坐在料理台上，幫他遞調料
遞鹽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燙到似的縮回去，卻又忍不住再碰一下
炒青菜時油星濺起來，林薇下意識將頭往他身後躲，李錚趕緊把火調小
“小心點，彆燙著。”
兩人好久沒在家做飯，簡單炒了兩菜一湯，卻吃得格外香
林薇夾了塊排骨遞到李錚嘴邊，看著他嚼得滿足，嘴角悄悄彎起來
自己也夾了口青菜，慢慢嚼著，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
收拾完碗筷，李錚突然想起什麼
從抽屜裡翻出之前買的白色相機，開機時屏幕亮了亮，映出兩人的影子
“來，錄段視頻”
他把相機架在茶幾上，調整好角度，拉著林薇坐在沙發上
自己湊到鏡頭前，對著屏幕裡的林薇笑：“說，我是你的誰？”
林薇的臉瞬間紅了，往他身邊縮了縮，手抓著他的衣角，小聲說
“彆錄了，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