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鹿呦呦，李錚的手機就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他掏出一看，是陳曦發來的消息，問他節目商量得怎麼樣了
手指懸在屏幕上還沒回複，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準備什麼節目
目光掃過街邊掛著的平安夜裝飾時，他給李月發消息，東西就她沒送了
他點開和李月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
“在哪呢？忙完了嗎？”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就有了回複
“在學生會辦公室，還在安排元旦晚會的後勤，估計還要半小時”
“行，那我去樓下等你，給你帶了東西”
李錚回完，把手機揣回口袋，裹緊羽絨服往學生會辦公樓走
十二月的晚風刮得人臉上疼，辦公樓門口的楓葉樹，枝椏光禿禿的，葉子都掉沒了
李錚靠在路燈下，手裡拿著一個蘋果
這是他剛才路過在便利店時挑的，還纏了圈銀色的細絲帶，看著比普通蘋果精致一點
畢竟是送給對象，還是要特殊一點的
其實主要是多送了一個林曉曉，原本準備的不夠了，就臨時去補了一下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就看見李月抱著小包從樓裡走出來
黑色的大衣裹得很嚴實，一頭秀發利落地挽在腦後，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一些淩亂了
“久等了吧？”李月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開心
“沒有，剛過來，給你的蘋果”
“平安夜快樂”
李錚把蘋果遞過去，牽著她的手，瞬間感覺到一陣冰涼
“手怎麼這麼冷？沒戴手套？”
“忙忘了”
李月接過蘋果，看到上麵飄著的絲帶，嘴角彎了彎
“謝謝，這蘋果還挺好看”
“說起來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呢”
她把蘋果塞進大衣口袋，又晃了晃懷裡的文件
“最近在核對各學院的節目報備表，忙得暈頭轉向”
“沒事，沒準備就算了”
“先去吃點東西，空腹忙容易胃疼”
李錚自然地接過她的手“學校附近新開了家日式居酒屋，看著還不錯，去那吃？”
“好。”李月沒推辭，跟在他身邊往前走
居酒屋裡麵打著暖黃的光，暖氣開著，熱乎乎的
牆上掛著日式海報，角落裡的暖爐燒得正旺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壽喜鍋、烤三文魚，還有兩杯熱清酒
壽喜鍋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散發出淡淡的食物香味
兩人邊吃邊聊
“對了”
李錚夾了塊肥牛放進鍋裡，突然想起節目的事
“我們學院強製我出個節目，說是要代表計算機院去校級晚會”
“你在學生會看到節目表了嗎？有我的名字沒？”
李月舀了勺湯，聞言抬頭想了想，搖搖頭
“暫時沒看到，校級節目表還在彙總，各學院的報備還沒齊”
“不過也算正常，我看過往前的節目安排，很多都是先全部彩排，然後再決定刪減”
李錚點點頭，隻剩兩天就演出了
要是節目表沒及時更新，到時候自己是唱還是不唱？
“彆擔心”
李月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夾了塊三文魚給他
“計算機院的導員上午還來跟我們對接，說有個重點節目要報備，應該就是你的”
“學生會這邊有備案，到時候直接上就行，不會漏的”
“那就好”
李錚鬆了口氣，喝了口熱的清酒，暖意順著喉嚨滑進胃裡
“主要是太趕了，到現在還沒想好唱什麼歌。”
“慢慢來，兩天時間夠了”
李月笑了笑，又給他添了點湯
“你唱歌的能力不是有目共睹嗎，怎麼說也是開過演唱會的人，怎麼也是開過演唱會的男人”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李錚笑了笑
“這次是校級晚會，台下全是老師和各學院的人，難免也得正常一點”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從晚會聊到期末考，又說到奶茶店的生意
李月聽得很認真，偶爾插一兩句話，有時候也會給到李錚一些建議
比如“元旦期間可以搞個‘買一送一’的活動，吸引學生”
“網咖可以和奶茶店聯動，充網費送奶茶券”
李錚聽得頻頻點頭，心裡倒是對李月也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