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嶺南的冬天也終於有了涼意
清晨的風刮在臉上，帶著點濕冷
林曉曉裹著厚厚的粉色羽絨服，早早地蹲在奶茶店門口，眼睛盯著奶茶店的卷閘門，滿是期待
“吱呀”
卷閘門緩緩升起，李錚的身影出現在門後，他穿著灰色的連帽衛衣，帽子扣在頭上，手裡還提著一袋剛買的豆漿和包子
看到蹲在門口的林曉曉，他無奈地笑了
“不是說了不用起這麼早嗎？看你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困不困？要不回去再睡會兒？”
林曉曉趕緊站起來，搖了搖頭，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那種糯糯的感覺
“不困！我想早點跟你待在一起”
她伸手抓住李錚的袖口，像抓住了珍貴的寶物，生怕他跑了似的。
李錚揉了揉她的頭發，把豆漿遞給她：“先喝兩口，暖暖”
說完，他推開奶茶店的門，把裡麵的燈一一打開，暖黃的燈光瞬間驅散了清晨的冷意，遠處的天邊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又撩起連接網咖的簾子，給趴在吧台後睡覺的周明放了一杯豆漿
夜班挺辛苦的，李錚對於她們在吧台睡覺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去補點貨，你在這兒乖乖待著”
李錚牽著林曉曉的手，走到冰箱前，打開門開始清點原料
珍珠、椰果、奶粉，缺的不多，他從儲物間搬來幾箱，一一補進去，動作熟練又利落
補完貨，他拿起賬本翻了翻，昨天的進賬隻有一百多，大多是之前充值的老客戶消費，數額雖少，他也不著急
元旦那幾天賺的錢早已經足夠他一年的利潤了，現在不過是正常回落而已
“下次真不用來這麼早”
李錚放下賬本，轉身看著黏在他身邊的林曉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又不會跑，你不用這麼緊張。”
“可是你要陪的人好多啊”林曉曉的肩膀耷拉下來，聲音帶著點委屈
“高萌、月月、陳曦，還有薇薇，她們都能找你”
說起高萌，也不知道為啥，前些日子一直愁眉苦臉，最近倒是一直樂嗬樂嗬，很詭異
“我隻能早點起來，趁沒人跟你待一會兒”
李錚的心瞬間軟了，拉著她往小房間走
“行行行，怕了你了。那我們去睡個回籠覺，睡醒了再說彆的？”
林曉曉的小臉瞬間紅了，沒說話，隻是乖乖地跟著他走，算是默認了。
小房間裡有點冷，李錚把被子鋪好，抱著林曉曉躺進去
兩人一開始是合衣而眠，可衣服硌得慌，李錚索性脫了衛衣，隻留一件貼身的t恤
林曉曉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的鎖骨，然後慢慢湊過去，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肩膀和鎖骨處的連接，滑膩膩的觸感讓李錚渾身一僵
“睡覺就好好睡覺”李錚拍了一下她的腰，語氣帶著點無奈
“等會兒鬨完你又睡不著，中午該犯困了。”
“我不會的！”
林曉曉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像隻撒嬌的小貓。
“這幾天你天天這樣，還說不會？”李錚挑眉，戳了戳她的額頭
“昨天中午是誰趴在吧台上睡了一下午？”
林曉曉吐了吐舌頭，紅著臉往他懷裡縮了縮
“我就是太想你了嘛，睡覺太浪費時間了，我想多跟你待一會兒。”
李錚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也真是神奇，當初說跑就跑，現在又天天纏著我。”
“當初是覺得對不起呦呦姐和月月姐嘛”
林曉曉的聲音低了下去，手指無意識地絞著他的衣角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敢跟你太近。”
“那現在呢？還覺得對不起她們？”李錚問
林曉曉點了點頭，眼眶有點紅：“現在見到她們還是會發怵”
“對了，昨天呦呦發現我脖子上的草莓印了，還問我是不是談男朋友了，讓我帶男朋友跟她們見麵呢”
李錚笑了笑，挑眉：“那你怎麼想的？”
“肯定不能帶啊！”林曉曉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無精打采地說
“要是見麵了，不就露餡了嗎？那不是要我死嘛！”
她說著，還埋怨地瞪了李錚一眼“都怪你，當初就不該在我脖子上親！”
“這怎麼又怪我了？”李錚覺得好笑，“當初是誰說脖子上太明顯，讓我換個地方親的？”
“那不是你親我胸口的時候太癢了嘛！而且你親了好久！”林曉曉的臉更紅了，聲音細若蚊吟。
“哦？”李錚故意逗她，“那是誰讓我親出愛心形狀的？”
林曉曉：“額……是我，但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李錚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她的後背
“行了，不鬨了，睡覺吧，我也困了”
說完，他攬著林曉曉的腰，閉上眼睛準備睡
小房間裡安靜了沒幾秒，林曉曉忽然在他懷裡動了動，聲音帶著點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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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繼續把那個愛心的樣子親出來好不好？”
李錚睜開眼，挑眉看她：“你不是怕癢嗎？”
“現在不怕了！”林曉曉的眼睛亮了起來，主動往他臉上湊了湊。
“……嗯”李錚無奈地笑了，低頭吻了上去。
一場清晨的溫存過後，兩人相擁著睡了幾個小時
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奶茶店傳來機器響動的聲音
“薇薇姐，早上好！”
林曉曉跟在李錚身後走出小房間，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笑的甜蜜。
林薇點點頭，眼神掃過她泛紅的耳根，有點詫異：“早上好，怎麼笑這麼開心？”
林曉曉的臉瞬間紅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估計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李錚趕緊打圓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又問林薇
“你吃飯了嗎？”
“吃了，在樓下買了包子”
林薇說著，目光落在林曉曉身上，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一樣。
就在這時，林曉曉忽然拉了拉林薇的袖子，小聲說：“薇薇姐，我……我想跟你學做奶茶。”
林薇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李錚，眼神裡滿是“你該不會想把奶茶店當藏情人的地方吧”的疑惑。
李錚趕緊搖頭，一臉無辜
他是真沒想到林曉曉會突然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