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遠聞言自然點頭。
文修瑾不放心,又跟他聊了很多,還交代了他一些和那些官員太監們相處的技巧。
文秋霜也是安靜的坐在一旁,隻是時不時的開口說兩句,一家人相處融洽。
殿試三天後就是金榜題名的日子,進士們在太和殿的廣場上齊聚。
狀元遊街是曆來就有的儀式。
季明遠打頭陣在前頭,後麵是探花和榜眼。
十裡長街,人頭攢動。
鮮花著錦,意氣風發,高頭大馬,情在人群之中,周圍是應聲而來的百姓,他們手裡或是捧花,或是香囊。
季明遠一身紅色狀元服走在最前麵,那俊美的容顏瞬間吸引了女人們的注意。
她們紛紛將自己手中的香囊鮮花拋出,就連探花都沒有季明遠這麼受歡迎。
但季明遠從未接受過她們的香囊,隻是側身避開,或者將香囊鮮花扔給了身後的探花和榜眼。
而此刻的狀元樓三樓,文秋霜臉有些紅紅的,手裡握著一個小小的香囊。
一旁的紅袖有些著急的催促著:“哎呀,我的小姐你還愣著乾什麼?季公子馬上就要過去了,您再不丟的話就沒機會了。”
文秋霜聞言向下看去,就看到了抬眸找尋著自己的季明遠。
文秋霜與他雙眸對視,心跳忽然加快。
等到文秋霜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紅袖的起哄聲中,將手中的香囊丟朝著季明遠丟去。
季明遠看到文秋霜丟香囊,老早就伸出了手去夠。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好奇的往三樓看去。
有不少人認出了文秋霜,繼而想起了季明遠的身份,都紛紛為他可惜。
多俊美的一個狀元郎,結果卻早早的入贅去了文家。
當初文修瑾不知道季明遠與皇上搭上了關係,自然是想早早的將季明遠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所以這京都城裡的貴人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時候大家都知道季明遠是個貧家子,卻機緣巧合抱住了文修瑾的大腿,羨慕他的好運氣。
現在風水輪流轉,大家反而感慨季明遠運氣差了些,早早的訂了婚,還入了贅。
季明遠可不知道周圍人的想法,隻是珍惜的將那香囊收進了懷裡。
李廣明是少年天子,對狀元遊街的盛景也十分的好奇,他先前沒有機會見,這一次倒也沒有人再敢勸他。
所以李廣明也在狀元樓上,他看到這一幅場景時,露出了一絲的笑意,轉頭看向了劉公公。
“劉公公,你說如今的季明遠都已經是狀元了,他會不會履行自己和文秋霜的婚約呢?”
劉公公笑著說道,“回少爺,奴才剛才看季公子如此小心的將文家小姐的香囊收入懷中,我想他應是極其喜歡文小姐才對,隻怕他對這樁婚事更是迫不及待。”
李廣明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明天就招季明遠進宮。
他送給我的那尊琉璃佛實在是太過於招搖,已經被我母後給要了去。
朕的宮中沒有,還是早些讓他造出來比較好。”
劉公公笑著說道:“屆時等季公子造出那極品琉璃之後,隻怕皇上的內陸就要日進鬥金了。”
李廣明聽到這話後心花怒放,看著季明遠他們打馬而去的身影越發的滿意。
這恩科開的好,當真是為自己招攬了人才。
第二天一大早,季明遠就被招進了宮中。
這一次季明遠可沒有絲毫藏私,直接將琉璃製造的方法交了上去,這是他昨天晚上奮筆疾書寫好的。
皇上看著季明遠遞過來的琉璃製造方,臉上露出滿意至極的表情。
“季愛卿當真是了解朕的心意,既是如此,你可有想要的恩惠?
如果你按照這法子給朕造出了極品琉璃,朕可以答應你,幫你解除與文秋霜的婚約。”
季明遠原本正滿臉笑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頭一昏一昏的看向了李廣明。
一旁的劉公公,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皇上眼裡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季明遠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抗拒之色。
“皇上不要呀,求您不要拆散我們呀!”
季明遠表情實在是過於誇張,李廣明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廣明:“怎麼就是拆散你們呢?朕可是聽說了,季明遠你可是朕的狀元,怎麼能做文家的上門女婿呢?
如今你要是想解除婚約,隻要造出這琉璃,朕就能許諾你,你為何不肯?”
季明遠:“回皇上,臣早就愛慕文小姐,所做的努力也都是為了與文小姐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