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安陪著季明遠回清河苑的時候,忍不住擔心的看向他。
季明遠:“郡主一直在看我,是想說什麼嗎?”
燕紫安有些緊張:“我剛剛沒有說你家族的事情,你會不會生氣?”
季明遠聞言停住腳步,抬手握住了燕紫安的手。
季明遠:“我與郡主想的一樣,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就算我想要請燕王幫我的族人,我也希望是有郡主先開口。
如今你我還未成婚,但是我早就認定自己是郡主的夫君。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事事聽郡主的話。”
燕紫安心下感動,卻有著好笑的望著季明遠:“你明知道,我在你麵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
你放心,過幾日我就去找爹爹,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如今令狐俊和令狐巡已經成了皇上新寵,你我隻要再找到合適的時機,就一定能求得皇上赦免你的族人們。”
季明遠點頭:“這件事隻能徐徐圖之,不能心急,所以郡主不用擔心我。
我的族人們也等了很久,如今又有了令狐巡和令狐俊兩兄弟,我的處境已經比之過往好太多。”
燕紫安一聽這話,更是心疼的季明遠。
……
半月後的燕王書房,燕紫安為了季明遠,長跪不起。
燕王有些無力的看著燕紫安:“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季明遠的家族,是前朝皇室下的死令,如今已經延續多年,如何能讓皇上赦免他們?”
燕紫安抬眸看向燕王:“父親,前朝的命令就這麼重要嗎?
季明遠他們是無辜的,為何要祖祖輩輩翻不了身?
您說要遵循舊曆,可舊曆也從未有過女帝!”
燕王聞言心驚,但是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的眼神,卻更多的是驕傲。
過了好一會,燕王道:“這件事是你的主意,還是季明遠的想法?”
燕紫安:“父親,這重要嗎?從我將季明遠從無雙樓帶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夫妻就是共同體。
如果他雖然入了燕王府,卻依舊是賤籍。
以後呢?女兒的孩子貴重,但是孩子的親人卻要永遠匍匐在孩子的腳下嗎?
爹爹,若是易地而處,女兒也會做出和季明遠一樣的選擇。
所以,求爹爹幫我們!”
燕王見狀沉默,卻抬手扶起來燕紫安。
燕王:“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便試試吧。”
燕紫安聞言大喜過望,激動的看向燕王。
當天晚上,季明遠就知道了燕紫安和燕王在書房討論的事情。
季明遠抬手拍撫著燕紫安的脊背,“多謝郡主,其實在送令狐巡和令狐俊進宮之前,我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過幾日,令狐俊就會因為誤食某物,而疲軟無力,無法服侍皇上。
屆時,父親再去為我求情,皇上自然就會想起我來。”
燕紫安聞言心裡一緊,抬眸看向季明遠,眼中帶著不安。
燕紫安:“那你豈不是要進宮見皇上?
你這麼好,上次皇上就很欣賞你。
若是你再進宮,治好令狐俊,隻怕皇上很難不注意到你。
到時……若是皇上留你。”
燕紫安說完這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後麵的話。
季明遠:“郡主,你不必擔心,我心始終如一。”
燕紫安卻抬手捂住了季明遠的嘴唇:“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令狐俊和令狐巡這樣做,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對於你們來說,這也是難得的機會,自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所以……所以我縱然千萬不舍,依舊隻能囑咐你,萬萬不可違背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