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敏看著父親帶笑的眼眸,羞澀的點了點頭:“回父親,女兒那日所見的男子,正是這位季明遠公子。”
柳洪才聞言大喜過望,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既然如此,我就托高媒婆仔細的打聽一下季明遠父母的想法,要是可以,就將這季公子與你定下。”
柳思敏點頭,視線依依不舍的落在桌子上的那幅畫像上。
說實話,她從未見過如此精湛的畫工,忍不住開口向柳洪才討要。
柳洪才聞言笑了,“這個季明遠當真是有意思,這畫像就是他托高媒婆送來的,說是讓我們留下。
說是你同意就留下,若是不同意就讓我將這畫像轉交給高媒婆。
你看如此貴重鬼斧神差的畫作,季明遠就這樣讓高媒婆送了過來,他未必不知道這幅畫像的畫工有多麼的優秀,可還是將畫作送了過來,可見他心裡當真有你。
那高媒婆說季明遠對你一見鐘情,想來那日當真是你倆的緣分,既如此,父親就很高興了。
這畫像你就留著吧,我就先去忙了,還有那賈白玉的事情沒有處理。
之前我倒是沒想過,這小子有什麼。
現在仔細想想那些日子,總能偶然間遇到賈白玉,可能就是賈白玉刻意而為。”
柳思敏聞言點頭,乖巧地將柳洪才送出了庭院。
而柳洪才派去的人,此刻正在打聽賈家的消息。
季明遠從高媒婆的家中離開後,並沒有急忙回到家裡,而是花了些許銀錢,將賈白玉與魏行舟說的那些話,悄悄的傳去了柳管家的耳中。
最後,這話自然還會悄無聲息的被傳到柳洪才的麵前。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季明遠就回了家。
季明遠家住在巷子湖。
這條胡同之所以叫做巷子湖,是因為在巷子的最中心有一個人工小湖,景色怡人,岸邊種滿了柳樹,在清遠縣是不錯的位置了。
隻是季明遠家中並無多少銀錢,更因為季明遠讀書,家中確實十分的拮據。
當天晚上,季明遠就告訴自己的爹娘,他想要求娶清遠縣首富柳洪才的女兒柳思敏。
季母聽到季明遠這話,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柳家姑娘聽說貌似天仙,家境又極其優渥,會同意嗎?”
季父;“怎會不同意?咱們家雖然沒有錢,但是咱兒子可是個秀才。
再怎麼說,咱們也是長安侯的遠房親戚,哪有你說的那麼差?”
季母聞言翻了個白眼,“說的好聽,你看人家長安侯認不認你這個遠房親戚?咱們家窮成這樣,也沒見人家搭理過。”
季父:“不搭理咋啦?要不是因為主家,就咱們那幾畝小田,還從未被人家欺負過,靠的不就是咱有長安侯府這麼一個遠房親戚嗎?
要是沒有這麼一門親的話,咱的田地早就被人占了,哪有這個閒錢去供孩子讀書?”
季母點了點頭,語氣帶著幾分尷尬:“我也就是有些埋怨,倒也不是真的不顧念主家的恩情。
算起來,咱們能借著長安侯府的名狐假虎威,倒也是挺好的。
最起碼不說彆的,等到明遠考中舉人,那主家肯定是要管我們的。
這樣一想的話,明遠,你當真要娶這柳家姑娘嗎?”
季明遠:“娘,這當然是真的,我也不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咱家。
遠的先不說,就說近的,明年我就要考科舉了,這科舉一路上要花費不少銀子,咱們家那點田地,平時也剛剛夠用。
要是我考科舉的話,這來來回回的費用,住宿還有打點,咱哪有這些銀子?
再說了,柳家就隻有柳思敏一個女兒,柳洪才未必肯將女兒嫁給問我。
就算考科舉,兒子的功課你們也是知道的。
我雖說優秀些,但也沒有十拿九穩。
所以這飛黃騰達之日,指不定要哪年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