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兩名膀大腰圓的衙役押著一名女子從側門走入。
那女子身著素白粗麻囚衣,已經沒有昨日的貴氣,甚至步伐不穩、目光迷離。僅是一日的牢獄之災,卻是讓他遭受不小的打擊。
“走快些!”一名衙役推搡著她。
林如煙踉蹌幾步,卻在抬頭看見堂中那道白色身影時猛然僵住。她瞳孔驟縮,渙散的目光瞬間凝聚成兩道利箭。
“林治!”林如煙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你真敢讓人抓我下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理你了!”
林冶看到出現的林如煙,嘴角當即扯了一下,眼睛透著濃濃的幸災樂禍。若是找其他人還好,但林治這個蠢貨恐怕都不知道她都跟自己睡在一起了,純純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情況?”
“她跟林大師有仇?”
“不理你?兩人怕是有故事呢!”
……
堂下圍觀的百姓頓時嘩然,隻是沒有什麼比桃色新聞讓人眼前一亮,故而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隻希望得到更多的八卦。
咦?
蘇韻看到這個少女如此警告林治,亦是好奇地扭頭打量著這個小男人,敢情還惹出一場風流債不成?
林治根本不受到這些聲音的影響,更沒有理會林如煙的尖叫,白色長袍襯得他麵容如玉:“府尹大人,學生請求詢問林如煙幾個問題!”
順天府尹宋公明知道林治有靠山後,口氣都變得和藹起來:“準!”。
林如煙被衙役按著跪下,她掙紮了一下,終究不敢在公堂上造次,隻是那雙杏眼中燃燒著怒火,死死盯著林治。
她是真不明白前陣子還被自己當狗來使喚的人,因何會如此性情大變,那晚不給自己結賬亦罷,此次竟然狠心讓自己下獄。
不過她相信事情還會跟前幾次一般,隻要自己的立場堅持下去,這個舔狗最終還是會向自己搖尾乞憐,當真自己一定要給他喝自己的洗腳水。
林治緩步走到她麵前,聲音不疾不徐:“那晚你給你的姘頭蘇晨在滿月樓二樓辦生辰宴,滿月樓的八千兩賬單,是不是他給你結的?”
說完,他指向跪在一旁的書童林冶。
雖然他已經查證了這個事情,但這個時代同樣講究證據,所以這個事情需要林如煙這個當事人親口證實。
林如煙臉色驟變,指甲下意識地掐入掌心,落到林冶身上的目光又飛快移開,畢竟她答應過不能說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咦?
康老等都是人精,此刻看到林如煙如此表現,如何還猜不到是什麼回事。如此看來,這個書童不僅噬主,而且還真的謀財了。
“原來不是風流債啊!”蘇韻舔了一下性感紅唇,此刻對林治的興趣更高了。
“哦?”林治挑眉,於是似笑非笑地道:“那要不要我請滿月樓的錢掌櫃來對質?這個事情你認為能瞞得住,亦或者我到青鬆書院找人,聽說你還到處吹噓他林冶是你哥哥呢!”
“蠢貨!”跪在地上的林冶心裡暗罵,本來他知曉不能低調,但架不住這個女人掌握著他的秘密,偏偏自己又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雖然事後他已經給滿月樓那邊打了招呼,但奈何那晚見到的人著實太多了,偏偏這個女人竟然還到處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