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樓的賓客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他們此次心心念念、翹首以盼的皇太女,似乎至今都還沒有出現在這裡。
刑部尚書孫繼宗趕忙喚來身邊的護衛,低聲吩咐幾句。
不一會兒,護衛匆匆返回,附在孫繼宗耳邊低語:“大人,打聽清楚了,皇太女殿下並未前來天音樓,而是在不遠處的滿月樓遠觀。”
此話一出,周圍的賓客頓時一片嘩然。
皇太女殿下確實是過來給她的老師妙音大師捧場了,但人家選在視野更好的滿月樓上,似乎亦算是情有可原。
隻是他們拚死拚活爭來的天音樓邀請函,這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此時,有人眼尖地注意到,隔壁的街道儘頭出現了一支送殯隊伍。白幡飄飄,紙錢如雪般灑落,與這熱鬨的天音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陣低沉壓抑至極的嗩呐聲從遠處飄來,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能直接鑽入人的心底,勾起最深處的哀傷。
滿月樓,觀景台上。
身穿紅色長袍的皇太女鳳傾城正靜靜地站立著,目光投向天音樓的方向。
她的身姿挺拔,肌膚白若凝脂,胸前有溝壑,那張精致的臉蛋顯得十分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在她的身後,錦衣衛統領暗鳳佩戴半張玄鐵麵具,一襲十分氣派的黑衣飛魚服,此刻如影隨形般,那雙冷酷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滿月樓的幕後老板蘇韻則是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裙子偏唐風的設計讓她的本錢春光乍現,溫婉動人,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三女正處在最佳的視角之中,既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麵天音樓被飛鳥盤踞的異象,亦清楚地看到那支正朝這邊而來的送殯隊伍。
“這個嗩呐的曲子吹得讓我的心生傷悲,好曲,那個吹嗩呐的人是誰?”皇太女鳳傾城的美目望向送殯隊伍,於是好奇地詢問道。
暗鳳和蘇韻相視一眼,此刻她們亦是感到了困惑。
當然,暗鳳想到此次對林治的交代,隻是想到嗩呐的難度,而且還吹得如此感人肺腑,亦就不敢往那個男人的身上想了。
“嗩呐!一定是受到嗩呐的影響,快攔下他們,誰讓他們吹嗩呐的,讓他們停止吹嗩呐!”蕭昊已經注意到出殯隊伍的身影,此刻暴跳如雷地大聲道。
此次不僅是天音樓的第一炮,更是他蕭昊的揚名戰,甚至是賭上了他爺爺的政治生涯。一旦出現了重大錯差,那麼他們蕭家說不準要遭到反噬。
像他們此次邀請這麼多的達官貴人,但同樣得罪了不少人。畢竟這裡的場地有限,加上派係陣營的關係,很多人並沒有收到他們的邀請函。
“蕭公子,他們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我順天府管不著呢!”順天府尹宋公明得知送殯隊伍的情況後,頓時苦著臉道。
至於身後的五城兵馬司,維護治安便是他們的職責,但讓他們去管錦衣衛,簡直讓他們送死沒有兩樣。
“放肆!停下,今日全城禁樂,你們是耳朵聾了嗎?”
隔壁的街道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聲厲喝傳起。隻見一名身著飛魚服的女子帶著一隊人馬疾馳而至,腰間繡春刀已經出鞘,正是錦衣衛千戶阮露。
“那你就去死吧!”王莽手持大刀從馬背騰空而起,全身瞬間散發恐怖的五品巔峰武者氣勢,如洶湧浪潮般向四周席卷。
他手中大刀如雷霆般斬下,刀風呼嘯,帶起一片塵土。
阮露隻覺一股磅礴巨力撲麵而來,根本來不及施展全力抵擋。“轟”的一聲,她勉強用繡春刀一擋,結果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十幾丈,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滿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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