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看到康老要處理家中事務,顯然無法繼續方才在相國寺那盤棋局,便與康老約定了下次對弈的時辰,隨後告辭離開。
“上車吧!”
林治剛剛是蹭康老的馬車前來湊這番熱鬨,正琢磨著該如何回去,一輛裝飾華美、儘顯奢華的馬車緩緩停在了他的麵前。
麵對如此盛情,林治自是不好推辭,欣然應允。
此時,蕭昊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準備離開,抬眼間卻瞧見林治登上了暗鳳的馬車,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他實在想不明白,林治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外,究竟有哪一點能比得上自己?為何這個身居高位,跟皇太女交好的暗鳳,竟對林治如此偏愛有加。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將林治放在眼裡,但如今已經生起了殺意。一念至此,他想到了號稱東瀛最有天賦的女忍者千雪,自己已經明顯給了她指示,希望她彆辜負自己的期待。
馬車內空間寬敞,一股淡淡的熏香縈繞其間,令人心曠神怡。
暗鳳端坐在馬車上,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鑽進來的林治,突然認真問道:“你早就知道蕭昊會出現?”
“你可彆冤枉好人啊!我隻知曉有人蓄意縱火,哪曾想到蕭昊會突然冒出來!”林治自然不會承認,一口咬定自己隻知道康老家被人縱火這一事。
若是蕭昊察覺到不對勁提前抽身還好,偏偏砸門闖了進去,簡直是自討苦吃。
雖說康老並未表露出什麼,但林治心裡清楚,康老心中必定已對蕭家有所懷疑,而眼前這個暗鳳恐怕也是同樣的心思。隻中他十分清楚——蕭昊此次著實是被冤枉了。
江南集團一心想要推行海禁、廢除開中法,妄圖成為大夏帝國的最大寄生者,不過的確沒有想要推翻這個王朝,除非王朝的所作所為侵害到了他們的利益。
據林治所知,如今的蕭昊一心隻想著撈錢,尚未與那作惡多端的白蓮教勾結在一起,此次縱火事件的幕後主使,與蕭昊確實沒有半點關係。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幫蕭昊洗脫嫌疑,更樂意於康老和暗鳳一起針對蕭昊和蕭家。
“蕭昊出現得如此迅速,破門又如此果斷,我實在難以相信此人沒有問題!”暗鳳心中自有判斷,而後鄭重地說道:“謝謝了!”
“謝我做甚!”林治一臉茫然,滿臉不解地問道。
暗鳳認真地望著林治,開誠布公地說道:“殿下其實有意挽留康老,隻是康老品行高潔,又不貪圖權勢,恐怕到時候他必定會拒絕。如今他既然承了我的情,隻要到時我開口,想必他會留下來輔佐殿下。”
林治終於明白皇太女為何對這個女人如此信任,原來她們是真的處處為對方著想,於是趁機打趣道:“你看在我這麼能乾的份上,真不考慮讓我吃你的軟飯嗎?”
“正經一點!”暗鳳白了他一眼,認真地警告道。
“那看在我立功的份上,要不你再借你那枚令牌給我用用?”林治身體微微前傾,趁機提出新的要求。
那如朕親臨的令牌,即便不拿出來耍威風,單是拿在手裡把玩,那手感想必也不比逛青樓差。
暗鳳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令牌,警惕地說道:“你想做什麼?不借!”
“你這也不給那也不給,你這樣很難讓我為你肝腦塗地的!”林治故意埋怨道。
暗鳳深深地望了林治一眼,認真地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那一步,殿下的令牌偶爾用一用也就罷了,我這個借給你用!”
“好吧!”林治看著遞過來的令牌,毫不客氣地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