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假的啊!”
“這個逃奴當真心機深沉!”
“她演這麼一出戲,王府和將軍府怕是都不會再報官抓她了!”
……
周遭人群驟然沸騰,指指點點的議論如潮水般湧向被錦衣衛控製住的宮女陳英。
陳英臉色慘白如紙,卻仍倔強地喊道:“我不是逃奴,我……”隻是她想要繼續辯解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理由是多麼蒼白無力。
此刻,她死死盯著正在嗑瓜子的錦衣衛百戶林治,心中翻江倒海:此人情報從何而來?為何能精準擊中她的命門,讓她百口莫辯?
花千路擁有一張精致至極的臉蛋,朝林治投去感激的目光,一切都在眼中。而後一揮手,示意隊伍繼續運棺返回將軍府。
陳英見狀,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紮束縛,再次衝向棺材,想要用身體進行阻攔。
啪!
張康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陳英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這才老實下來。隻是眼睜睜看著棺材被運走,頓時挫敗地道:“我對不起你!”
林治的手正捧著一把瓜子吃得津津有味,抬頭望著花千路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你們都是罪人,通通都該死!”
這場看似追逐自由的愛情,卻是需要犧牲大夏第一將門,讓大夏寧遠關形同虛設。經由那些賣國商人,自此大量的物資輸送到了匈奴及各個部落,成為北方部落崛起的契機。
他雖然一心想要在這個時代下抱大腿自保,但亦是擁有一顆華夏心。若自己有能力的話,他自然還是希望好人能有好報,而這些誤國殃民的家夥通通下地獄。
天際烏雲翻墨,一場暴雨正在醞釀。
花千路率眾抄近道疾行,正當將軍府已經遙遙在望,結果前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響起。
隻見身穿七品官服的翰林編修範文俊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他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此刻哪還有運籌帷幄的天之驕子形象,分明就是一個慌了神的敗家犬。
範文俊看到自己終於截下,於是大聲喊道:“花千路,你不能帶走郡主的棺材!”
“範文俊,你這是何意?郡主乃是我將軍府少夫人,跟你有何相乾?”花千路勒住韁繩,冷冷地看著範文俊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員紛紛投過去古怪的目光。
郡主鳳輕柔在國子監求學,又拜入天音門,跟眼前這位擁有國子監天才和天音門主親傳弟子的範文俊自然多有交集,甚至一度有人將他們視為天造地設的男才女貌。
隻是範文俊家裡早有了未婚妻,而又高中探花進入官場,亦是不可能為了郡駙馬的身份放棄自己的仕途。至於郡主鳳輕舞則是跟少將軍花子墟訂親,而花子墟是郡主的舔狗,早已經成為京城的一樁笑料。
誰能想到,範文俊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攔,難道他跟郡主是餘情未了?
範文俊的臉色不改,顯得一本正經地道:“我乃朝廷命官,如今你們將軍府竟然膽敢侮辱郡主屍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你一個小小的翰林編修想要管我將軍府的家務事,當真當我將軍府無人乎!”花千路此刻氣笑了,眼睛閃過一抹殺意。
將軍府這些年的男丁凋零,確實已經是有所沒落,但他們亦不是一個小小的翰林編修就能指手畫腳的存在。
“既然如此,休怪本翰林不客氣了!”範文俊咬了咬牙,一揮手,身後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他的隨從阿七。
阿七目光如炬,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竟是一位五品巔峰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