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近些年是喪事不斷啊!”
“少將軍已經是將軍府最後一個男丁了!”
“怕是他們家宅風水不好,早些年真不該翻新府邸的!”
……
周圍的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看著如此似曾相識的場景,紛紛流露出惋惜的神情,亦是將禍因推到了家宅風水之上。
“本以為少將軍得償所願,誰知……哎!”
“可憐這對新人,他們原本是要開啟美滿生活的!”
“希望他們到了下麵,能夠共續前緣,繼續做夫妻吧!”
……
不少百姓對他們的死感到惋惜,但眼中同樣帶著祝福。在他們看來,這對新人僅是因為酒這種東西才壞了事,所以他們可以到下麵延續這段情。
然而,平靜的氛圍很快就被打破。
翰林編修範文俊和身兼翰林院學士的國子監祭酒魏光鬥騎著馬匆匆趕到,他們此時的神色匆匆,一臉義憤填膺。
魏光鬥年約五十,身材高瘦,五官端正,蓄著一把長長的山羊胡須,身著三品官服,渾身散發著一股文雅之氣,活脫脫一個清流官員的形象。
他是地地道道的詞臣出身,初以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進入翰林院,而後一路升遷至翰林院侍讀大學士,在掌管國子監進行多項複古改製。
現在已經升任太常寺卿兼翰林院大學士,後者雖然僅僅是正五品,但執掌著翰林院,將來新帝登基必定可以青雲直上。
範文俊找來自己老師撐腰,此時亦是有了幾分底氣道:“花千路,你如此行事,簡直是大逆不道!郡主乃皇室中人,你這般火葬,豈不是褻瀆郡主屍體?”
“我花家世世代代皆是如此,這是我花家的傳統,何來褻瀆之說?倒是你三番五次前來阻撓,莫非你在圖謀什麼?”花千路站在兩副棺材前,身姿挺拔,冷冷地回應道。
範文俊聞言,頓時心裡一慌。
他圖謀什麼?自然是郡主假死陷害花老將軍,現在你要將郡主在眾目睽睽之下燒了,你讓我怎麼可能不跑來阻撓?
剛剛在馬背匆匆一瞥,他已經看到封棺前的死者真容,確確實實是郡主和花子墟。
魏光鬥不滿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門生範文俊,於是站出來威脅道:“花大小姐,你莫要一意孤行。皇室要有皇室成員的體麵,這於禮不合,於法不容!”
“魏學士,聽著你話中的意思,你也想要阻撓我為他們舉行火葬?”花千路卻不為所動,而是冷漠地望向魏光鬥質問道。
就在雙方彌漫著火藥味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緊接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一支鐵騎的護衛後,緩緩停在了將軍府門前。車門打開,郡主的伯父賢王緩緩走下馬車。
賢王身份特殊,是唯一能夠留在京城的王爺。他年過四旬,身著一套華服,體形肥胖,皮膚白淨,一雙眼睛雖小,卻給人一種親切和藹的感覺。
“花大小姐,住手!”賢王看到花千路正準備給少將軍和郡主舉行火葬,於是大聲喝道:“郡主是我們皇室中人,今又是遭你弟弟花少將軍戕害,焉能讓郡主與你弟弟焚燒之理。若你一意孤行,那麼休怪本王彈劾你們將軍府目無皇室,奪了你們將軍府的門楣!”
花千路的腳步頓住了,轉過身目光直視賢王,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她麵對圍觀的人群,於是指著賢王朗聲道:“我們花家世世代代守衛邊關,祖祖輩輩都是焚骨於野,為了守護大夏疆土,何時入土為安過?如今,我不過是在遵循祖製,賢王若要彈劾便彈劾,我將軍府奉陪到底!”
此話一出,周圍倒吸一口涼氣,發現這位擁有花容月貌的花家大小姐性格竟然如此剛硬,頗有其先祖花金蘭的遺風。
“花大小姐,你當真如此目無王室嗎?寧王皇弟將郡主交由本王看顧,郡主今離世,其雙親未曾見上一麵。今若敢焚燒郡主,本王定不會坐視不理!”賢王看到勸說無果,亦是準備武力威脅道。
王府的護衛長是位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代號無名,身上並無什麼危險的氣息,但能夠成為王府護衛長又豈會泛泛之輩?
一旦真的動起手來,花千路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甚至他一個人便能壓下整個將軍府。
“花大小姐,郡主乃我門生之一,而今你如此對待於他,本官跟王爺定不會坐視不管!”魏光鬥打著為弟子出頭的名號,亦是向花千路施壓道。
花千路麵對來自兩方的威脅,亦是有所顧忌地道:“本小姐並非不講理之人,若你們執意帶走郡主的屍身,那麼你們首先得承諾不可追究我弟的罪行!我弟愛郡主入骨,京城人儘皆知,想必你們亦是有所耳聞。昨日大喜之日,我弟喜不勝收、喝酒著實太多,所以才酒後釀造大錯!”
人群中,暗鳳陪著林治悠閒地吃著瓜子,瞧著將軍府門前這一幕好戲。
暗鳳邊將一顆瓜子放在門牙處,隨著用力,當即發出一聲清脆且解壓的瓜子開裂聲:“你讓我來看這個?”
“這個不好看嗎?”林治的嘴角上揚,正吃得津津有味。
暗鳳截留瓜子仁,於是吐出瓜子殼:“是不是還有我未知之事!”
“自然!”林治臉上的笑容更濃,故意賣著關子道。
暗鳳又掏出一顆瓜子,繼續用門牙發力嗑瓜子:“你今日匆匆趕到花府,而後花府傳來少將軍上吊身亡的消息,莫非……少將軍沒死?”
“你……你也是穿書的?”林治的眼睛瞪起,顯得無比震驚地脫口而出。
根據原書的劇情,花子墟並非畏罪自殺而死,而是被他人所害。直到最後,花家都不知曉花子墟其實是因為中了郡主的軟骨散,他是被人掛上去房梁的。
林治今天有意改變劇情,所以來到將軍府後,便以上次的賭注輸了為由,將一千兩銀票給了花千路,同時通過夾帶紙張告知花子墟有危險。
在後續的發展中,花千路趕回後宅堪堪救下了花子墟,同時選擇將計就計,對外宣稱花子墟已經殉情。
若是計劃順利的話,花千路將郡主的“屍體”搶了回來,便是牢牢地掌握了事情的主動權,而範文俊背後之人注定是要簽訂不平等條約了。
讓他震驚的是,暗鳳竟然已經猜到花子墟沒有死,這讓她懷疑這個女人同樣是穿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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