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猶如孩童善變的臉,氣溫陡然間如脫韁野馬般飆升。
阿啾!
林治重重打了一個噴嚏,眯著眼睛抬頭望向頭上的驕陽。
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鬼天氣,前幾天還暴雨連連,結果沒過兩日,卻已經讓人熱得恨不得即刻將身上的衣服脫光。
幸得他現在的身材壯如牛,若是落在前世,他現在必定已經感冒發燒了。
烽火在邊關肆意蔓延,隊伍行進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山崖下的樹木陰森,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獸叫聲,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林治騎在馬背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對身旁的花千路輕聲說道:“徒兒,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花千路輕輕點頭,臉上並沒有異樣神色:“我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人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不過師父且放心。咱們現在有過萬的精銳之師,裝備精良,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敢輕易對咱們動手。”
林治苦澀一笑,卻是擔心人家突然摸到自己營帳了結自己。
自從招惹了天命之子,現在他的潛在敵人真不少。除了遠在南省想要圖謀自己家財的氣運之子葉凡外,還在記恨自己的氣運之子蕭昊,甚至被關在牢裡的林冶都開始不安分。
正是說話間,兵部武庫司郎中秦湛騎著馬匆匆從兩人身邊跑過去,卻是聽到他對前麵的士兵嗬斥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要輕拿輕放!這批軍資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秦湛年近四旬,五官端正,生得濃眉大眼,身上仍舊帶著儒雅之氣。如今已經身居正五品的要職,卻是妥妥的人生贏家,自然十分招女人喜歡,哪怕阮露對他都明顯透著好感。
“是!”那幾名被訓斥的士兵不敢還嘴,卻是乖巧地回應道。
花注意到秦湛自從出發以來,就對這批所運送的武器緊張得近乎神經質,一路上不斷勒令大家不許打開箱子查看。
起初,她以為這是他作為官員的負責態度,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覺得秦湛的緊張有些過頭了。
“秦大人,您為何如此緊張這批軍資?不過就是一些武器罷了。”林治看到去而複返的秦湛,卻是打趣地詢問道。
秦湛眼神閃爍了一下,大聲說道:“林百戶,這批軍資乃是前線將士的性命所係,自然要萬分小心。若是有任何閃失,你我都擔待不起!”
花千路聽著這番話沒有毛病,但心裡還得感覺哪裡不對勁。
正說著,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原來是後麵一輛運送軍資的馬車突然晃動起來,一個箱子因木架子不穩,重重地從車上落下。由於木架子比較薄,箱子摔在地上後破裂,裡麵的武器灑落一地。
花千路急忙下馬,快步上前檢查。
她拿起一把刀,仔細端詳,隻見刀身寒光閃閃,刀刃鋒利無比,兵甲也是製作精良,堅固耐用。她心中暗自讚歎,這批武器的質量比她預期還要好。
這時,秦湛同樣緊張地跑了過來,對著負責運送的士兵怒罵道:“你們這些笨蛋,是怎麼做事的!這批軍資如此重要,若是有所損壞,你們有幾個腦袋!”
士兵們嚇得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花千路看著秦湛憤怒又焦急的模樣,心中對他的好感多了幾分,便勸道:“秦大人,好在箱子裡的武器並無大礙,您也彆太生氣了。”
“希望如此吧,以後都給我小心點!”秦湛回了一句,而半句又是指著闖禍的士兵嗬斥道。
“不愧是兵部,木料都用這麼好的,可惜就是太薄了些,但用來製作象棋卻是剛剛好!”林治連忙跑過去,將木頭撿了起來興奮地道。
這些木頭質地堅硬,紋理清晰,正是製作象棋的上好材料。
秦湛的眼睛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旋即轉為無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最大的感受是這位錦衣衛百戶指不定有什麼大病,每日不是想著找材料製作象棋,便是孜孜不倦般地相授象棋。
花千路看到林治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他身邊說道:“師父,您怎麼又想著製作象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昨晚還說為師的象棋好玩用著,這棋局之中可是蘊含著無數的智慧和謀略呢!”林治已經開始製作棋子,顯得自賣自誇地道。
不怪他不積極,雖然受製於象棋的數量太少,但這種娛樂活動正在軍營中蔓延,昨晚收獲的積分便已經突破1000積分了。
花千路撇了撇嘴:“師父,您可彆再拿象棋半夜來煩我了,我現在可沒這心思。”
時間在緊張的行程中悄然流逝,大約半個月後,隊伍來到了一座斷橋前。
這座橋橫跨在一條湍急的河流之上,如今橋身斷裂,根本無法通行。
花千路等人下馬查看情況,而秦湛皺著眉頭說道:“這橋斷得蹊蹺,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看就是白蓮徒餘孽搞的破壞,真是該死!”阮露看著眼前的斷橋,第一時間想到無處不在般的白蓮教餘孽。
由於此次護送關乎她北鎮撫司副統領的位置,所以她亦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花千路麵對眼前的斷橋,卻是無奈地掏出地圖道:“當務之急,咱們得儘快過去!若繞路而行,至少要花費三日的時間,而原地造橋則隻需兩日。”
“繞路時間太長,恐怕會耽誤軍資送達前線的時間,我以為應該即刻原地造橋!”兵部郎中秦湛即刻表態道。
阮露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花千路原本還想詢問林治的意見,結果發現不知又從哪裡弄來廢木頭,竟然在那裡削木頭製作象棋棋子。
最終,三人一致決定修橋。
夜幕降臨,這方天地十分靜謐。
當士兵們從遠處搬來準備造橋的木頭時,林治卻在一旁擺弄起那些木頭。他熟練地將木頭切割、打磨,不一會兒,一副象棋的雛形便出現在眼前。
花千路最近的壓力很大,特彆已經三天沒有寧遠關的消息,心裡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她現在看到林治仍舊沒有把運送軍資這件事放在心上,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忍不住委屈地蹲地哭泣起來,淚水在臉頰上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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