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是二胡曲,且不說懂二胡的大師不多,哪怕真的有大師肯學,那亦得費一番工夫。何況,《良宵》的弦音獨特,沒有親自指導壓根學不會。
李絲竹現在已經開始幫蘇韻主持滿月樓日常事務,什麼欺師滅祖著實讓她不懂,而後心有靈犀般道:“林大師正在練箭,明日滿月樓必定爭取獻上新曲《良宵》。”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其實是心虛的,畢竟一日的時候想要學會《良宵》,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且不說林治肯不肯教她。
“停,彆再欺我了!”蘇韻發現低估了這個男人,此刻哪有剛開始的睥睨天下,如今的媚眼隻剩下楚楚可憐。
林治一拍屁股,想到從邊關歸來時,那一份馳騁快馬的暢意:“那就趴著好了,我給你吟一首詩,保證讓你耳目一新!”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
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
……
林治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如此愉悅的體驗,隻是苦了蘇韻。
明明她是武功蓋世的奇女子,明明她已經是年過三十的美人,明明她剛剛還一副經驗老到的模樣,卻是表現得連少女都不如。
“林郎,你不是人!”蘇韻此刻滿臉柔情,顯得又愛又恨道。
林治想到遠在寧遠關的綺夢聖女亦說過同樣的話,不禁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才哪到哪,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啥?”蘇韻先是一愣,旋即疑惑地抬眼望向林治,那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好奇。
林治的嘴角上揚,掐著她的臉蛋,壞笑地道:“今天的公堂上,你說過怎麼樣都行,現在投降是不是太早了些?”
“我為了你的事那般賣力,你這可不是報答我!”蘇韻想到自己確實不知天高地厚說過這話,卻是打起感情牌道。
林治深知這個女人身材並不適應,亦是微微一笑道:“來日方長!”
就在這時,床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蘇韻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她猛地轉頭看向床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什麼聲音?”
林治心中一緊,他知道千雪在床底肯定是不小心弄出了動靜,這下可麻煩了,於是強笑著道:“可能是老鼠吧,這房間偶爾會有老鼠出沒。”
“我怕老鼠,早知道就聽你的回我房間了!”蘇韻的身子縮向林治,顯得可憐地道。
林治正想著現在回去,結果蘇韻已經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她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美麗而又動人。
在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個十分離奇的夢。
他明明已經克製自己,隻是突然間又莫名其妙燃起一場戰事,而他在夢中又唱起了“老夫聊發少年聊”,仿佛要在這夢境中繼續征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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