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邦此刻是真的慌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於是急忙搖頭否認道:“我不是賈仁,你們找錯人了!來人,將他們通通都趕出去!”
“賈仁,彆抵賴了!你以為用一副空棺材詐死就能蒙混過關?”武大帶著幾名衙差站了出來,頓時滿臉嘲諷地道:“我們昨日便已經報官,官爺已經核查清楚,賈仁就是你的化名。黃家那邊已經招認了,你休想抵賴!”
張安邦頓時麵如土色,看到他們這麼快便查清一切,頓時後知後覺地道:“你們早就知道本世子的身份,對不對?”
“不然呢!若你真是普通的賭徒,誰敢給你借這麼多銀兩,你自己不動腦子的嗎?”武大冷哼一聲,顯得滿臉嘲諷地道。
在賭博的世界,賭徒的性命壓根不值錢。此前他並不明白為何上麵要給賈仁借幾十萬兩,直到昨晚知曉賈仁竟然是定遠侯府世子,他這才徹底明白過來。
不過他此前哪怕不知曉賈仁的真實身份,但亦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早就知道賈仁的身份不簡單,隻是沒想到竟然是“死去”的定遠侯府世子。
“沒想到侯府世子居然做出這種事。”
“就是啊,還借了這麼多錢,這下可怎麼辦?”
“如此看來,這個世子真的是假死,看來確實不是什麼好鳥!”
……
在場的賓客得知世子張安邦借了這麼多錢,竟然還想通過化名和假死逃債,頓時亦是紛紛議論並指責起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你用的是假名,但上麵的手印是你的,這筆賬你是逃不掉的!”王傲雪看著他們祖孫如此反應,此刻有種揚眉吐氣的爽感道。
侯老夫人侯老夫人雖然知曉孫兒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欠下如此巨額的債務,於是聲音顫抖地詢問道:“你真借了這麼多?”
“祖母,孫兒知道錯了,你務必幫孫兒擺平此事啊!”張安邦撲通跪在侯老夫人麵前,聲淚俱下地哀求道。
“完了!”
侯老夫人看著眼前天文數字般的債務,想到現在已經空掉的家底,整個人跌坐在地,卻是知曉他們侯府此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定遠侯府內,雖然府裡府外仍舊張燈結彩,但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圍觀的賓客原本還想繼續吃瓜,但已經被侯府請了出去,如今的侯府真的算是大難臨頭了。
“侯老夫人,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鬨起來,你們侯府怕是要承擔欺君之罪!現在朝廷對武勳的風向不太友好,你們侯府的爵位恐怕隻能到這一代了!”王傲雪已經來到堂中坐下,眼神冷冽地陳述事實道。
現在她手裡的借據不僅是世子張安邦的欠債,而且還是整個定遠侯府的命門。出任邊軍將領的世子張安邦假死,這無疑是犯了欺君之罪。
一旦追究起來,即便侯府滿門沒有遭受滅頂之災,但定遠侯府的爵位怕是到此為止了。
侯老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隻能強忍著內心的屈辱與不甘,顯得聲音顫抖地道:“王傲雪,算你狠!這筆債,我侯府認了。”
“既然如此,那你讓人打開銀庫,將侯府的產業都拿過來吧!”王傲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對侯府的產業可是了如指掌,你就彆耍什麼小手段,我會給一個合理的價格。”
很快,侯府的地契全都拿了出來,包括僅剩的金銀珠寶。
“侯府所有產業滿打滿算,值個十五萬兩。你彆跟我強,這個價格已經是良心價,若爭起來沒有意義!”王傲雪對侯府產業門清,顯得十分自然地給出估價道。
其實這裡有她在意的釀酒作坊,那是她生產香水的秘密基地,不過侯府自然不可能知曉那個釀酒作坊的價值。
“好,我認!”侯老夫人從不懷疑王傲雪的商業才能,亦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道:“其他的,還請再寬限十日……不,再寬限半個月!”
王傲雪眼神一凜,於是冷冷地道:“你們侯府還欠著十五萬兩!這樣吧,給我把府中值錢的東西全都搬走,一件不留!”
“王傲雪,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侯老夫人看到要搬空她的侯府,頓時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王傲雪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為侯府操勞,此刻亦是為自己感到不值:“我做得絕?且不說你們侯府如此誆騙於我,這裡有多少是我的嫁妝,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隨著她一聲令下,一群人如狼似虎地衝進侯府各個房間,開始瘋狂搬運值錢的物件。古玩字畫和古家具,凡是能賣上價錢的,都被他們一件件地搬了出來。
侯老夫人發現來硬的根本沒有用,於是朝著王傲雪“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地哀求道:“傲雪,是老身對不住你!求求你,高抬貴手,給侯府留條活路吧,這些可都是侯府的體麵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往日的情分?你們侯府何曾給過我情分?你們侯府對我趕儘殺絕的時候,可曾想過給我留條活路?從我離開侯府之時,咱們便已經恩斷義絕!”王傲雪卻隻是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侯老夫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不一會兒,侯府便被搬得空空蕩蕩,隻剩下一座空宅子。
王傲雪並沒有逗留,而是帶著人員浩浩蕩蕩地離開。倒不是她不想一次性將債討完,而是侯府現在就這點值錢的家當,如今全都被她洗劫一空。
侯老夫人站在院中看著這淒涼的景象,氣得渾身發抖,於是拿起拐杖朝著世子張安邦狠狠打去,邊打邊罵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都是你惹出的禍端,把侯府害成這個樣子!”
“你這個老東西,還不是你惹出的禍事,還騙我說會安排好一切,結果呢?”張安邦原本就滿心煩躁,被侯老夫人這一打,頓時小宇宙爆發,竟然將侯老夫人狠狠推倒在地。
侯老夫人年紀大了,哪經得起這一摔,當場昏了過去。
一時間,侯府內亂作一團,丫環小廝們驚慌失措,有的忙著去扶侯老夫人,有的則嚇得匆匆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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